更新时间:2013-06-09
天医节这一天,后宫各位夫人和小公子们难得地‘欢聚一堂’,在长乐宫的大殿前随着吴王殿下一起祭拜医神。
祭礼之后的宴饮安排在长乐宫南面的朱雀台上;高台有三层,全部用楚南香木建成,地面铺着黑色细毛水貂皮,低矮的方形铜桌旁边各设一清凉芳香的新竹凉榻;高台四面的大开的通窗全部饰以累金罗幔,既显得格调清雅,也不失奢华高贵。
朱雀台建在镜湖上,镜湖是平江河的分枝,一直蜿蜒在整个王城,贯穿于吴王宫的各大个宫园,从西宫门偏南方进入,盘旋绕过长乐宫前殿,而后从后宫东大门流出。
不到午时,宫人里就把头一天就开始准备的珍馐美味、陈年佳酿、时蔬鲜果摆上高台第二层的铜案上,花瓶中也插上一早采摘的绯色莲花。
吴王和各位夫人就坐之后,等在台下回廊里的乐师们就弹响丝竹器乐,悠扬的乐声随着镜湖丝丝缕缕的水气泌上朱雀台的丝幔,水上清风徐来,波澜不兴,莲叶的清洌更加芬芳。
君夫人向身边的宫女略微点点头,宫女立刻拉开面向窗下平台的那边丝幔,一个玲珑浮突的倩影立刻映入众人眼帘。
游廊下面不惧日晒翩然起舞的女子,正是前两天西域巴国王子出使吴国,带给吴王殿下的那名绝色舞姬。
君夫人素来贤淑达明,那位棕发碧目的西域美人一进后宫就被她收容到自己的宫园里,这次宴饮正好派上用场。
舞姬一身西夷女子特有的装扮,手臂、腰际、修长的玉腿上缠着乡有妖异图案的细纱,随音律扭动的身段在阳光灼耀下显得格外媚惑。
乐师们早就停下琴瑟,只余一人吹着箜篌,夷姬棕发飞扬,脸上颈上满是亮晶晶的汗滴,就连洛露在丝纱外面的结实小腹也亮晶晶的满是汗液,圆圆的肚脐里还镶了一颗闪烁七彩光芒的晶石……
此情此景,朱雀台上的夫人和侄娣们一时之间都变了脸色;就连主使夷姬在吴王面前献上西域艳舞的君夫人,也低哼了一声‘妖精’。
姬夫差歪在竹榻上,穿着一身素色锦衣,鬓发如墨、金冠耀目,盛满新醴的白玉杯在他手中轻轻转动,一双细长的凤眼满含玩味之色;他头面未转,视线却悄悄从夷姬身上转到神色各异的众位妻妾脸上。
他左手边的卫夫人两只手捏着一块丝帕子绞来绞去,嘴角噙着一丝不屑的冷笑;右手边的君夫人面色端庄,细看眼中却是萧索一片。
君夫人下首是清姬,她那个长得花朵一般的使女木蓉也带过来,借这个机会再亮一相,可惜比起生机勃勃、大胆性感、富于异域风情的舞姬来说,木蓉的美色就如长在大丽花旁边的一棵紫花地丁,实在是抢不来男人的一分青睐。
于是一向人淡如菊的清夫人也不淡定了,她的右手握着木蓉的腕子,涂了红蔻的长长指甲深深地掐进木蓉的皮肉里,可怜木蓉吃痛又不敢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波光滟潋。
夫差看了一圈之后便兴趣索然,以往他最喜欢从妻妾们各具特色的小算计中找到打发时日的趣味,今天却觉得甚是乏味。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从暗卫口里转述的施施的一番话:‘为了争一个种马男人把自己变成心狠手辣、面目可憎的毒妇,天天想着怎样算计别人、怎样把男人弄上自己的床……这样的日子很有趣吗?’
‘就算把这吴王宫的女人都打败了,让她们都忍气吞声跪倒在我的脚下,也只能证明我比她们更加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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