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王殿下,不也得乖乖地退出去?帮主君守好‘犯罪’现场?)
“给本王说说,谁告诉你是本王命人在你饭菜中下了毒?!”
夫差冷冷地逼近施施,两只凤眼里的跳动着绿幽幽的小火苗,施施不敢和他对视,低下头艰难地张开口,“这吴王宫里……除了殿下您……谁能指使得动……内膳房大饔作祟……没有王令……他们怎么敢胡作非为……咳、咳!”
施施的脸涨得通红,很快地变成了紫红色,又没命地咳了起来;吴王在盛怒之下也觉察出她有些不对劲,伸手捉住施施的左手腕子,摸到她的脉息既乱且弱,关脉几近于无,这才想起石医正的话:‘施贵人性命虽保,但是以后若不能平心静气,则心痹之疾易犯……’
想到这里,夫差的怒气立刻烟消云散,他抱起施施就往卧房里跑,打算用内力为她疏通内脉郁结的气血。
施施气闷心悸之余,惊觉地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即将化身为禽兽,想趁她病重无力反抗,把她吃得连骨头渣渣也不剩!
卑鄙无耻――刚吃了咱亲手削的一个大苹果,居然恩将仇报,天理不容啊啊――呜呜呜……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地!可是小狗‘兔子’呢?怎么园子里来了生人,它连叫也没叫一声?
(可怜的‘兔子’狗一早就被吴王殿下一枚小石子打中,连声‘汪呜’没叫出口就晕过去了。)
就在背部刚挨到床铺的一瞬间,施施将全身力气集中在两排结实的利牙上,张开嘴就咬上姬夫差的肩头!
‘我靠!这蠢女人竟然又咬到同一个部位!’吴王松开抱着施施的手,板着脸哭笑不得:他敞开自己的衣领瞄了一眼,果然,肩头新鲜的牙印几乎和上次的疤痕重合了!
施施见他解衣衫,吓得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在姬夫差随后便拉紧系好衣衫,施施方松了口气。
吴王看她那副戒备的样子,这才明白这女子是以为他又要对她用强……不由得恨恨地戳了一指施施的额头,“瞧你这鬼样子,三根肋骨顶着个大脑袋,既没胸也没臀,哪个没眼光的男人会对你起兴?!”
夫差说到这里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没眼光’的男人分明是他自己呢,他两次面对这小妮子都忍不住情动,接连被她咬伤肩头两次,真是丢脸又吃亏!
“那个……你还有力气咬人,说明你精神头挺不错呐……根本用不着本王浪费内力给你调理心脉!哼,枉费本王日夜担忧你的安危……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姬夫差气呼呼地说完,去明堂找到铜面具匆匆套在头上,一脚踹开房门就跑掉了。
施施躺在床上听到他跳上屋顶,踩得房顶的瓦当叭叭作响,忽然就有一种和小孩子斗气的奇怪感觉,‘这父子俩还真是像呢!’
施施这样想着,胸口的气闷感瞬间就消化开了,‘看他气哼哼的样子,好像是怪我把他当登徒子一类的下流之徒……很委屈的样子……难道不是吗?上一次在长乐宫,他明明就不顾咱的意愿、对咱又摸又抱地……’
施施揉揉手臂上的心包经,按石老医正交待的,从中指尖的中冲穴到掌心的劳宫穴再到手腕上的内关穴,给自己做了个心脏病的急救穴位点按。
一刻之后,呼吸总算正常了。
施施很是气馁,按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有人帮她逃出姑苏城,她也过不了东奔西逃的流亡生活啊!老天爷,你真的安排我林施施代替夷光姑娘,做个止步宫墙的病西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