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肉有浆,还有盐菜和米饭……老夫一看胃口就开了,快盛出些来,老夫去洗把手。”
石医正先进内房给施施行了一遍针(把扎在穴位上的针旋转一下),才到房角木盆里认真地洗了手,坐在木桌前慢吞吞地品尝阿螳拿来的饭菜。
他看得出施施身上中的是慢毒,除非是有人在一日三餐中巧妙地做了手脚,不然出身疫医之家的施姬不可能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身体的不妥。
施姬这小姑娘很对他的眼缘,他得给这丫头找出问题的根源来,不然这一次他救下施姬,过段日子,那藏在暗处的黑手还是会置施姬于死地。
肉脯煮得很烂,有花椒、小茴和草蔻的香料味儿;老医师仔细品着牛肉片,又看一眼摇着尾巴等他扔块肉下来的小狗‘兔子’:这小家伙是离不得肉食的,长得又肥又壮……以往的肉食肯定是没问题。
老头又喝了口热米浆,微微发酵过的米汤加了几勺枣花蜜,味道清甜、色泽正常,嗯嗯,好喝。
再挟过一块酱青瓜,这佐饭的盐菜腌得正是时候,不愧是王宫大饔的手艺,连盐渍菜都做得这么酸咸爽口,让人食后胃口大开……
只是,大料的味儿过重了,要是少放些香料更能突出青瓜本身的爽脆,石医师就着酱菜吃了半碗糙米饭;他刚想放下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挟起一块酱菜咬了一小口:这余味是……原来如此!
抓药的阿蟾这时候正好回来了,石医正指着那盘酱瓜对阿蟾说,“这盐渍菜味儿不错,你给老夫装起来,老夫要带回去好好尝尝。”
阿螳觉得奇怪,但是马上跑到门口摘了一片芭蕉叶把酱瓜包起来,递给阿蟾,阿蟾小心地把酱瓜放到药箱的一角,然后拿了药包去柴房煮汤药。
老医正的医术果然了得,等到那把子长针从手臂上一一拔下,施施就觉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被人搬走了似的,呼吸轻松了许多,她刚要开口道谢,石医正却拿了一根梅花针,狠狠地扎在施施中指尖上的中冲穴上。
施施痛呼了一声,看见自己指尖的血滴到地上,竟然是黑漆漆的颜色,一下子倒忘了手痛,“老爷爷,我的血怎么是黑的……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石医正捏起她的另一只手,又是用力一扎,答非所问地道,“老夫刚刚把小贵人的早膳给吃了,啥都好,就是那盐菜味道不好……要是不想再犯心病,吃食上得清淡些。”
“噢。”施施没听明白,旋波却在一边变了脸色:夷光果真是中了慢毒?!盐菜……自己平素口味偏淡,一般很少吃酱菜佐饭,又只在桑园吃一顿早餐,因此没有中毒的征兆;夷光却爱吃咸菜,每餐都把酱瓜吃得干干净净,原来是那酱菜有问题……
经手饭菜的除了做膳的内饔就是阿螳,阿螳……他是绝不可能对施姬下毒手的,明天一早听说夷光病重,他那般担忧害怕不是装出来的,若不是他在药堂苦求陈疫医,那陈疫医就随手包了些去风寒的药给他,根本就不愿进这冷宫来给施施把脉……
能指使得动内膳房饔人给施姬下毒的人,只能是后宫那些身份高贵的夫人!
旋波倒吸了口冷气,夷光都落到禁足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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