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在的她头发长到腰下,发质似乎还挺不错。
她又摸了摸脸,‘是真正的瓜子脸呐!那么说……我是穿越时空啦?小说里常说的魂穿耶!这身衣服是……哪个朝代地?’她凝神细想,脑海中渐渐捕捉到一些不属于施施的记忆……
“点着了!”看到火光,施施觉得安全了许多,她借着火光仔细打量这个说话声音悦耳动听的男人。
水光映在施施水汪汪的眸子之中,如同柔柔的烛光,男子发现施施直直地盯着自己,完全没有女孩家应有的羞怯。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落到她未干的衣袍上,浅色绸衣紧贴在她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出窄小裹胸的形状,就连两个小小突起也隐约可见。
男子不觉地喉结一动,咽了下口水。
施施随他的视线向自己身上看去,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天哪,她居然在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面前湿身露点……太丢人了!’施施猛地蹲下身子,抱紧两臂。
“呃,”年轻男子用木条拨着火堆,遮掩着失常的神情,“夷光,你……在我心里,就如亲妹子一般……呃,此为非常时期、非常事件,不必有何心理负担——”
“噢。”施施不明白这是什么非常时期;只得模糊地应着。
男人脱下白色的中衣和短靴,身上只余对襟的小衫衬裤;他将中衣放在火堆边烤着。
施施的衣服已经半干,也没必要像男人那样脱下来烘烤,鞋子早就不见了,好在这岛上的地面以细沙为主,她走了一阵子也没觉得硌脚;施施脱下脚上的布袜,放在火堆边的大石上晾着,男子的视线就一直盯在施施两只白嫩的脚上。
等到施施不好意思地盘膝坐好,将光脚藏在裙下,男子才惊醒似地开口问,“夷光姑娘,你饿了么?唉,水寇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
施施抚了抚肚子,“我倒是不饿,刚才喝了一肚子生鱼汤……嘿嘿。”
男子若有所思,“夷光,你……还在怨我?”
“啊?”施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怕再一口出被男人认为是妖邪上身,她呆呆地盯着对方的脸,期待他再说些有利于她摸清现状的话来。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还真是正点啊!借着明光的火光可以看到他那双微挑的凤眼之中闪动着细碎的星子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红润精致的嘴唇;若不是有那一对英朗的浓眉增添了三分阳刚之气,他还真比那些雌雄莫辨的韩国美男要有看头呢。
男子见她不答话,但是眼珠微转,似在思忖着什么,“夷光姑娘,就算我不曾带你离开苎罗村,抑或是现在放你离开吴越……你一个弱女子,又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现在中原各地都有战乱,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保护你,你此后能过上安定的日子么?”
他摇摇头,低低叹息一声,“我,本是楚人。”
“家父曾在楚地任要职,楚国宫变时,家父不幸卷入两位公子的王位之争,父母同日罹难!门客们带着年方五岁的我,逃出楚国、投奔至越国的舅父家中……”
施施迷惘盯着男子伤感的俊颜,她渐渐‘看清’了一些记忆的碎片,施施的心头狂跳起来:‘他是范蠡!’
‘我抢占的这个身躯是施夷光,我穿越到了春秋时期!
施施抱紧自己的双臂,身躯中残留的记忆渐渐被她聚拢起来:若耶溪畔与村里的女伴们洗着成捆的苎麻、苎罗山上与父亲一起采割新鲜的茵陈……那些记忆是快乐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重伤的英俊少年出现在她家的柴房里面……
施施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那是真正的夷光对于范蠡的记忆!与他相关的一切是如此的酸楚心痛!他,就是真正的施夷光放弃生存念头的唯一理由!
她痛苦地按紧两边的太阳穴,蜷缩在凉冰冰的石岩上;在夷光身上发生的往事宛如梦境一般,一幕幕呈现在施施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