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暮,姑苏城外的平江河两岸杨柳如烟,满眼温润的绿色,如慧女织成的碧色烟罗与河水迤逦缠绵;有风阵阵掠过,柳树上团团的白絮随轻风丝丝飘落,落进河水被游鱼追来逐去。
姑苏已不再是吴国王城,吴越之战在三年前就已落幕,这场纷争以吴王朝的灰飞烟灭而结局!战火停熄之后的姑苏渐渐恢复了曾经的喧哗:年青的船夫们划着长浆在河道来往穿梭,近城的河区随处可见画舫凌波,丝竹声声;城里的酒肆伎馆相对林立,繁华倒影在内河的碧波潋滟中,那是新一代达官贵族尽情享乐的天地。
一条普通的乌篷船渐渐向河埠头划近,老船夫换了根探水深浅的长篙,向船篷里面大声喊着靠岸,船上的麻布帘一掀,从舱里走出个白衣少年,‘他’身形消瘦,披在肩后的长发上飘飞起的缎带如新雪般泛着丝光,少年面容极为俊美精致,只是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这‘少年’正是施施,她自三年前跟随西陵大师去了齐国老家——崂山脚下的渔村,发觉自己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才知道夫差北伐去晋国的前一晚,上天给了她一个期待已久的‘惊喜’……
只是她的体质孱弱,再加上从吴国到齐国的长途跋涉,她刚到崂山郡的时候就有先兆流产和心痹之症发作的迹像,西陵风和子墨师徒二人几乎翻遍所有祖传医书,全力挽救施施母子的性命,春杏则和阿松阿樟每日里上山采摘西陵大师所需的珍奇药材;就这样,施施孕期的前五个月,几乎都是在病榻上度过的。
要义当年循着西陵大师返乡这条线寻到齐国崂山,恰巧那两日春杏和阿松阿樟每日上山采药、早出晚归,没有和要义碰上面,而村民们都把施施当做子墨疫医的新婚妻子,知道这位少夫人深入简出在内房中养胎,要义在暗地里查过子墨熬煮的安胎药,确定子墨房里的女子是个孕妇,就失望地闪身离开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子墨身怀六甲的‘夫人’就是施施)!
就吴国覆灭的第二年、施施和夫差的儿子姬忆不满一岁半的时候,施施偶然从春杏口中得知夫差的噩耗:海边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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