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喝了多少啊?!”这时期还没出现蒸馏酒,常见的陈酒度数顶多在二十几度,以夫差的酒量,喝成这种烂醉的状态恐怕是整坛子地往肚子里灌的;施施赶紧叫着阿狸把夫差扶到净房里。
施施待夫差吐完酒,帮他脱了外衣扶到床边靠坐着,缓缓按揉他胸前的膻中穴和手腕里侧的内关;红云这才端来醒酒汤,施施亲手喂给夫差喝,夫差喝了半碗汤嘟嘟囔囔地说头痛,施施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上床让夫差靠在自己怀里用力给他按摩头上的经络,老实了有半个时辰,施施刚想脱衣躺下,夫差突然睁开眼叫嚷着口渴,要喝夫人做的花蜜水……等到他不再闹腾的时候,天也快亮了。
第二天施施睡到近中午才起床,吴王夜里难过成那个样子,天一亮,他居然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洗浴完毕,穿上新衣神采奕奕地要去城外和诸侯们比骑射,好似昨晚趴在床上闹酒的男人不是他!施施感概男人都是另类动物之余,抱着枕头继续补觉。
施施起来后自个束了顶髻,在内房里叫了红云没听到回应,听到外面有阿松说话的声音,便拉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正对上一双神情愕然的美目!
惊讶、了然、伤感、自嘲等等复杂的感触在这双眼中一闪而过,姜右媵定下神来对着施施温和地一笑,“施良娣?昨日你在洛水边为我解围的光景,我就瞧着你的眼神似曾相识,原来……”
这时候红云托着一个盛着早膳的铜盘掀帘而入,看到姜未央主仆站在堂里,未曾易容的施夫人和姜夫人相对而立,顿时心底一慌,责问门里的阿松和阿樟,“你们两个是怎么做护卫的?!”
不等阿松应声,姜十三眼光一冷,对红云淡然地解释,“红女官莫怪这两位侍卫,是本夫人硬闯进来,欲当面感谢于我有恩的林寺人,不曾想有幸得见施良娣的真实容貌。”
施施冲红云点点头,“姜右媵也是不外人,被她看到我的女儿身份无所谓的,快放下饭食,给右媵夫人倒杯蜜浆。”
红云只得冲姜未央行了个屈膝礼,退到木几前给姜夫人倒浆水,手里一边倒着蜜浆,一边警惕地瞧着姜未央的动作。
姜未央把红云的神情瞧在眼里,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女巧眉——还是她从齐国带来的心腹呢,此时正呆怔怔地盯着施夫人的脸,满是又嫉又恨的神情,根本不在意她这个主子想做什么。
“右媵夫人请坐。”施施请姜未央坐在毡榻上,“前日我在洛水边所言属实,并不是有意为姜夫人开脱……所以您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何况半年前我扮做婢女模样走在后宫花园外,遇到百里云和裴惜云二人,被她们恶意为难之时,右媵夫人也曾出言相助,我并未去你园中当面致谢。”
姜未央摇摇头,“我若当时知那婢女是施良娣所扮,便不会出言庇护、多此一举……当时妹妹身边的同伴便是这名女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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