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呢!后背像是被你挠了两道,沙沙地痛,你给我瞧瞧?”
夫差转过身去,施施当真看到他后背上有两道抓痕,立马歉疚地往上吹了一口气,“哎,好几天没剪指甲了……真的很痛吗?”
“嗯,都睡不着呢!你唱小曲给我听。”
“外面的人会听到!城主府的人都见你只带两个寺人进这间寝房,要是让人听到里面有女子的歌声,岂不生了疑心?”
“你小声点唱嘛,我好久没听到你的歌声,想得紧了。”
“好,你乖乖地闭着眼听着啊!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我怕时间太慢......”
“真好听……”夫差喃喃地把施施抱紧,“这是你说的,‘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
施施把脸偎在夫差呯呯跳着的胸口,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明城的夜极其安宁,有人已经安然沉睡,不知月光照过亭廊;有人得偿所愿,期盼夜夜如今晚美满;有人终于连奢望都不敢再有,像姜十三此时一样,独自望着黑沉沉的帐顶直到夜半。
第二天一早,夫差把施施从床上挖出来,胡乱地帮她套上寺人的深蓝夹袍,又亲手给她穿衣服穿鞋袜,叫进红云来给施施易容;自己去外面的净室洗漱饮浆。
施施腿脚还软着,喝了半碗米粥之后,和红云一道爬上停在门口的马车,夫差与臣下们寒喧几句上车下令启程的时候,施施已靠在车厢一角迷糊地补起觉来。
夫差拿起厚毯把施施抱住,让她枕在自己的膝上睡得舒服些,一边顺着她额前的碎发一边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仔细看她易过容的脸颊:气色还好,折腾了大半夜真怕伤到她的气血引发心痹的旧症。
施施的肌肤光洁鲜嫩,长长的两排睫毛微微眨动,被他的亲吻扰到皱起可爱的眉头,惹得他越亲越上火,恨不得脱光她再痛快地吃一遍。
后面马车上坐着的姜十三也在补眠,她的贴身侍女巧眉待马车驶出城主府,小声地问她,“夫人昨晚上可听到有女子唱曲的声音?”
姜十三闭目摇头,“兴许是城主大人夜间招乐伎服侍吧。”
“不是呢!奴婢听得清楚,歌声就是从吴王殿下房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