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气我当时糊涂,竟然没听明白他话底的意思!”
“越女因出手放过你,无颜再回越王宫面对勾践的盛怒,独自一人去了百夷山居;那里是……你们幼时随要老先生学艺的地方?”
要义屏了屏气,“你有没有对主上说过此事?”
施施摇头,“我哪里敢呢?!不瞒要大哥说,我在楚国酒楼做工时候认得的陶朱公子,就是范蠡的化名,他那时就曾起意要带我离开楚国,只是我怕他再把我弄到某位权贵身边做姬人,所以严辞拒绝……这些事情我本想对阿轩坦白的,可是说多了他又不知道如何猜想我与范蠡的纠葛!”
“你也知阿轩的小心眼儿:上次我在花园暖阁和卫君殿下单独说了几句话,不过是被我当成小弟的一个大孩子抱了一下…...阿轩他就吃味到差点把我折磨死,若是再让他知道我曾和故主范蠡大夫私下里见过面,兴许会真的拿链子锁我的腿脚罢。”
夫差在门帘外面听得真切,心里一片气苦:难道在阿施心里,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又粗鲁无情的男人?!
“施妹子,”要义听出施施话语中对夫差的怨艾,眼底突然就多了几分光亮,“你当初舍我而接纳了主上,是否、是否就是因为听信传言,误以为我和师姐越女有过婚盟……”
施施没想到一向淡泊的要义会如此直白地问她这种问题,略带羞涩地转了头,“有那么一点吧……其实……”
她出神地想了一会,“说实话,我当年对主上提出离宫的要求、身无分文地走出吴王宫,就是因为……因为真的对他动心了……他从石牢把垂死的我救了出来,给我换药喂粥,亲手照料我一个多月……人在极脆弱的时候,得到的一点点关心和温暖也会永生不忘……正因为对他动了情,我才不想成为他后宫众多莺莺燕燕的一个,为着多一点得到他的关心而和别的后宫妃姬勾心斗角、机关算尽,我不敢想像自己变成那种面目全非的怨女妒妇……”
真的爱上他当然就不愿和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宠爱,所以当初的她选择了离开,更何况她内心里还有对重蹈历史悲剧的恐惧……
施施伤感地解释道,“当阿轩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神和面容与吴王殿下那么相似,身份又只是一名闲散公孙,不会像吴王殿下那样整日里急名逐利、一心争当天下霸主,而且他在我到姑苏城的第一晚,听到我在越国使船上唱歌弹曲,还用箫声相和……我就以为这是老天赐给我的良缘,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多么幸运!”
夫差在房外无奈地摸摸鼻头:怎么这丫头的念头那么与众不同呢?一介闲散公孙会是她的良配,胸怀大志堪做天下霸主的吴君就不是她理想的夫婿?!
他若当上诸侯霸主,吴国王族的顽固派们跟着涨了名位,就再没有什么理由说他是宠信奸妃、混乱朝纲的无道昏君,他成了天底下第一号大英雄,天下的治国贤士们闻风而来,各诸侯国主都以他的马首是瞻,到时候他再说让阿施做君夫人,一起携手笑指天下江山风云,谁敢再对他说一个‘不’字?
且不说他在帘子外面一肚子嘀咕,施施诚恳地告诉要义,“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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