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鱼冷笑着盯紧伍封,眼底射出仇恨的光芒,她忍受着伍老夫人撕打和掐挠,用尽全力勒住清姬的脖子,清姬挣扎不开,终于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伍子胥心底一沉:他怎么忽略了燕鱼和施姬是越地同乡?!
要义眼疾手快地甩出一把飞刀,正中伍老妇人的咽喉,老妇人顿时没了声息,伍封惨叫一声,“母亲——清儿!”
三虎趁伍封扭头,鬼魅一般欺身过去弹中他的肘上麻穴,伍封手中长剑顿时落地,夫差借机抢过施施来搂在怀里!那边要义已经往伍子胥身上弹开一枚药丸,伍子胥来不及闭住呼吸,身子摇摇欲坠之时又悲又喜地盯着要义,
“阿义……你亦与吾为敌?报应……真是报应啊,难道上天要亡我伍员……”
被围在兵阵里的那些伍氏手下见势不妙,一部分人束手就擒,还有十几个伍氏的死忠持剑冲将过来,竟然还想把伍子胥从兵士手中救走!
裴扬显身手的机会到了,他连连大喊忠君报国的口号,喝令弓箭手们向叛贼放箭,并率先对那些中箭还没死透的伍家侍卫一剑穿个透明窟窿,不少年青的文臣没见过这种血腥战争场面,当场昏厥了两个。
夫差抚着施施脸上、脖子上的伤痕心痛不已,“不听话的丫头,活该吃那么多苦……这两天吃饭了没?可带了补心的药丸子?”
“带了,就在中衣的袖袋里……幸好有燕鱼同行,她趁清姬睡着之后,给我喝浆服药来着……哎,燕鱼呢?你快去救燕鱼啊,燕鱼!”
施施挣开夫差的手往燕鱼所在的马车跑去,伍氏手下的死忠们已被军士们射成刺猬状,宽大的双驱马车里外一片狼籍血污,伍老夫人伏在榻几上早已断气。
马车外,清姬和伍封拥在一起,伍封用自己的身子覆住清姬,背上插满血淋淋的羽箭……而燕鱼,她就靠坐在马车门外,腿上肩上都插着几枝羽箭,脖子上有个血糊糊的大洞,正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泡!
“怎么会这样?燕鱼……快拿刀伤药来!阿青,快给我找伤药!”
阿青摇摇头,“她不行了,方才伍封抢过钗子来将她脖子刺了个对穿……小人刚才察过,她的大气脉已经断裂。”
“不会的燕鱼,你不会死的……还记得吗?我是医生,我、我能救你!你坚持住!”
施施扯下燕鱼包在她手上的丝帕,给燕鱼裹在脖子上,可是那方白帕子须臾之间就全成了红的……施施慌忙用手去压燕鱼腋窝下的大动脉,她记得按这里可以止住身上大量出血……燕鱼突然睁开眼看着施施,脸上浮现一个稚气的美丽笑容,然后头一晃、无力地垂下去……
施施哆嗦着手用力撕自己的衣摆,可是青肿的手指根本使不上力气,阿青忙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新的……一次也没用。”
施施接过手帕来,把燕鱼脖子上的血帕子换下重新系好,“燕鱼别睡,我们去找疡医要伤创药……阿青,你看她的伤口是不是止住血啦?!快帮我背她起来,快呀!”
阿青红着眼圈别过脸去,“夫人,这位姑娘已经去了……您节哀吧!”
施施颤着手去摸燕鱼的鼻息,良久才嘶哑着声音哭出来,“燕鱼,是姐姐没用……说好一定会把你从伍家救出来……我说的话没有做到,还连累你死得这么惨……我是废物……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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