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在马车时等不耐烦,掩开车幔往外一看,顿时汗毛直竖!
不远处的营帐里源源不断地向往冒着披着铜甲的士兵,何止不足二百兵,简直是千余名之多!
伍子胥看伍封的表情心知不妙:他也探出头去,只看当头一个骑着白马的军官正带人向他的马车逼近,那人……是裴扬!
马蹄在离伍家的马车一丈外地地方停住,坐在马背上的裴扬手握在长戟的铜把上盯着掀开一隙丝幔的车厢,伍子胥也从车里定定地望着裴扬……
此刻若要硬闯,以他和封儿的功夫或许能冲过这千人结成的兵阵,可是夫人和清姬以及部分不会武功的门客……伍子胥年轻时就从惊涛骇浪里经过,他沉吟一刻,毅然推开车门,伍封慌忙随父亲下车。
“裴将军怎会来此?”伍子胥气势不减从前。
裴扬见状也跳下马车堆起一脸笑容,“下官巡查边塞,听属下禀道公孙义大人出关去楚国,便出帐相迎……”他做势向后面的马车看了看,“莫非相国大人和姬义公孙同行?”
其实他昨天就得了要义的飞鸟传书,说是伍子胥父子叛国出逃,各边防加紧守卫,不得放一人一马出国界!裴扬让探子在通往楚界的各个路口探查,果然探得有形藏可疑的一从人马往蓼关这边赶来,他一早集合了千余名军中好手在蓼关等候,同时用多只白玉鸟传报给要义。
伍子胥略一思忖,“正是,义公孙身体略有不适,服了汤药在车中发汗,不便下车与裴将军招呼,老夫欲回楚地老家祭祖,因此与姬义公孙同行。”
裴扬听伍子胥这番话编得有来有去,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为当朝相国,难道还不知大周法制?你可有主上许可的出国传文?既便是主上许可你私下出行他国,又怎会许你携带子女家眷一道?莫非相国大人已有叛国之心?”
伍子胥暗暗恼恨,握紧拳头思量着脱身的法子,伍封却按捺不住了,指着裴扬的鼻子就骂,“好你个胡奴!当初在我父统领的城防军手下做个小小的伙头兵,要不是我父慧眼识人,将你提拔成俾将,哪里会有你今天耀武扬威的好日子?!”
裴扬最恨别人提他卑贱的出身,当下眼中杀气毕露,“伍封贼子,你夜闯王宫,掳走主上妃妾,已犯了杀身之罪!还敢在本官面前逞口舌之快,你的死期到了,来人!”
他话音刚落,整齐的刀锋霎时间同时出鞘,此时春阳西照,金红的光芒照在军士们黄澄澄的铠甲之上,照得伍氏父子和他们身后的死士眼中一片狰狞的血红!
裴扬将军冷笑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一排排弓弩手登时上前,数不清的箭头对着包围圈里的车队。
伍子胥眉眼冰冷,见惯了大阵仗的他冷然盯着退到弓弩手保护层的裴扬,苍老的面容霎时现出一丝英武之气,那气势好似根不把他带领的这一千精兵放在眼里。
伍封得到父亲的眼色,后退一步拉开另一辆马车的门,将刚刚醒过来的施施拉扯出来!
他把长剑架在施施的脖子上,“谁敢妄动,我就要了这女子的小命!她就是吴王殿下的宠妃施夷光,你们若是误伤她小命,姬夫差定会诛你们九族!”
裴扬在那次给卫王的接风宴上见过施良娣,定睛一望果然是她!裴扬犹豫起来:吴王对施姬的宠爱朝野皆知,这女子在如此儿狼狈不堪的境地仍然美色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