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人中之龙,岂会貌丑。要是连王爷都如此说的话,那么这世间之人,只怕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吗?那你怎么不看我呢?不是貌丑又是什么?”似乎很介意这个问题一般,杜方遥凝眉问道。
可是叶染哪里会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介意自己的样子,而是,用这样自贬的话语,迫使她承认她是在偷看他。
还真是古怪的人啊,一定要靠打击别人来满足自己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吗?
暗叹一声,叶染老老实实的道,“王爷说笑了,其实刚才臣妾……臣妾的确是在看王爷,只是面嫩,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杜方遥心里一声嗤笑,连她这样子的女人都自称面嫩,那这世上,还有厚脸皮的女人嘛?
不过他却是假装不以为意的道,“有什么好面嫩的,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看看我,不是很正常的行为吗?”
“啊……”叶染吓一大跳。
杜方遥斜睨她一眼,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不……不是……”叶染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杜方遥怎么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实在是惊悚啊。
“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呢?”淡淡一笑,杜方遥再度捧起茶杯,不过却没喝,他转而问道,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王妃没有忘记吧?”
叶染是觉得杜方遥越来越奇怪了,应付的苦笑道,“怎么可能忘记呢?”
“嗯,没忘记就好。”杜方遥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没忘记,那么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现在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
说来说去,他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要忘记,这个王府,只有他一个人,才有绝对的掌控权和话语权吧。而且,看似,对北宫薰受伤之事,他应该是极为介意的。
可是她岂是好欺负之人,眉头微微一挑,冷声道,“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相信还是不相信,我自有判断,你说就是。”随意的话语,却是透露出命令的味道来。
叶染心里大大不快,不悦的道,“臣妾窃以为,王爷今日的问话,有些明知故问。”
“哦,是吗?”
“难道不是吗?难道臣妾不在王府的这段时间,王府所发生的事情,王爷一点都不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他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可是他这态度,却是让叶染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王爷还真是霸道呢?既然知道,为何不给流霜苑的人主持公道?”
杜方遥看着她笑了笑,“我有说我知道吗?你还真够自作多情的啊。”
“什么?”这不摆明是耍无赖吗?
杜方遥的确是在耍无赖,他笑着道,“王妃这是在埋怨我呢。”
“哼……”叶染冷哼一声,感觉杜方遥实在是太腹黑了,明明自己在说话的时候都有过仔细斟酌的,怎么还是被他压过了一头呢。
杜方遥低叹一声,“正是因为埋怨我,所以才存心弄伤了北宫薰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存心?”叶染被这话激的,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可是,剧烈的情绪波动,直接导致气息不稳,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撕裂的疼痛感终究是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呻吟出声。
“原来你也受伤了啊?”杜方遥故作惊讶的道,可是他那表情,说不出的虚伪。
他伸手去扶叶染,叶染用力将他的手拍开,咬牙道,“虚伪。”
杜方遥伸手摸了摸鼻子,“这叫恼羞成怒吗?”
“杜方遥,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叶染满腔的怒火在升腾,如若不适身体受伤了,一定暴起出手。
“这话的意思,可真是意味深长啊。”不以为意的笑着,手掌,终究还是扶在了叶染的身上,将她扶着坐下。
叶染挣扎两下,不需要他的假惺惺,哪里知道,一股细细的暖流,从杜方遥的掌心流出,很快,渗入她的体内,迅速的平息着她翻涌的内脏。
杜方遥居然是在给她疗伤,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啊。
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接受杜方遥的小恩小惠,但是另外一方面,叶染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她目前的伤势,如果没有好的药物或者是高手运功疗伤的话,今天晚上,恐怕要想安稳的躺在床上睡觉都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之后,恐怕还要痛上几天,受尽折磨。
她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人,想通这一点,也就不再抗拒,任凭杜方遥给她疗伤。
从杜方遥掌心散发出来的细微的暖流,彷如一泓泉水一般,极快的滋润着叶染的五脏六腑,看得出来,这嫁衣神功,用来疗伤,果然是不同一般,堪可媲美圣药。
也没过多久,杜方遥的掌心移开,看着她一脸舒适的模样,戏谑的道,“怎么,要睡过去了吗?”
叶染脸色一黑,本来残留的一点点感激,瞬间风流云散。
她怎么会想着感谢他呢?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不是吗?她想她是疯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