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凛然和信服的气质。
这种气质,无疑是极能震慑人心的,所以坐下之后,杜方澜也不看她,眼观鼻鼻观心,手里拿着茶杯,也迟迟没有喝上一口。
李太后一双美目时不时在他身上流连,对这个外界传闻草包的七皇子,多年来,她的心里,可是从未放松过警惕,虽然不似防备着杜方遥一般来防备着他,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花费了点心思的。
而且今日召见杜方澜,她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使得自己看上去更年轻一点,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妖媚之气,寻常的男子,只怕是多见她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当年尚还青涩的她,就能用这一招将先帝迷的神魂颠倒,虽然这些年来,韶华老去,但是岁月在她的身上,并未留下多少痕迹,她还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人,堪称尤物。
但是,素来美色不离身的杜方澜,自进入坤宁宫起,就从未正眼看过她……单这一点,就让李太后意识到,在之前的很多年里,他可能是小看了杜方澜了。
不过,她此时还是不动声色的浅笑道,“澜儿,怎么看你如此的拘谨,难不成真的怕我吃了你不成?”
说着宛如少女一般痴痴的笑着,笑声如银铃一般的动人。
她此时的媚态,对这世上的任何男人,都是有着足够的杀伤力的,杜方澜也不例外。
但是比较起别人来说,此时的杜方澜,心里更多了一份谨慎和防备之意。
美色误人,这个道理,在他十三岁误入青楼然后迷醉不知返之后,就已经无比清楚的了解了。
但是,美色重要,自己的性命却更加重要。
不说李太后是先帝的女人,他不能动任何的心思,就算是李太后和他并无半点关系,单单这段时间开天城风雨欲来的气氛,就让他说什么也不敢掉以轻心,恐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走入了别人的圈套,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若真的是那般的话,那么他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和筹备,就彻底付诸东流,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所以李太后虽然若有若无的暗示和诱惑着他,杜方澜的神色依旧没多大变化,淡笑道,“太后多心了,儿臣只是心里想着皇兄之事,心里有所感慨罢了。”杜方澜一脸哀伤的道。
他这话一出,李太后心里就一声嗤笑,暗骂一声老狐狸,这杜方澜本就和杜方尘没多少感情,估计就算是杜方尘真的死了,他也不会伤心分毫,说这话,不过是转移话题,同时从另外一个方面对她的试探而已。
李太后是何许人,岂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么三言两语给乱了心神,她的心神跟着一黯,抽了抽鼻子,悲痛的道,“澜儿,你一提起尘儿,我的这心,就痛了起来,止不住想掉眼泪。”
杜方澜自是心里一声冷笑,虽然这李太后装模作样的还挺真实,可是她看上去哪里有半分伤心的样子。
“既然你这么爱演戏,那我就陪你演一场如何,看谁最先露出马脚。”杜方澜在心里道,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极为凄苦,杜方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李太后,安慰道,“太后,皇兄的蛊毒并未到无法解救的地步,您也不必如此伤心,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李太后哀声一叹,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叹道“难啊……难啊……”
杜方澜又道,“这世上之事,再难也是人做出来的,总归是有办法的。”
李太后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澜儿,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闭门谢客,不愿意见人,甚至连说话都不愿意说,主要还是心里太苦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尘儿真的去了,我该怎么办?”
“太后大可不必如此,还有我和王兄不是吗?”
“遥儿向来和我看不对眼,他啊,我可是指望不上了啊,只盼到时候他得势,不要将我赶出皇宫才是。”
杜方澜面色一正,严肃的道,“怎么会,王兄和皇兄兄弟情深,您是皇兄的母后,王兄自然会一心善待你的。”
李太后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她心里头藏了太多的秘密无法和别人说,当然,此次召见杜方澜,也不是要和杜方澜说什么心事的。
她这些天来闭门谢客,自然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情绪悲恸,情难自已,而是故意制造烟雾弹,淡出众人的视线,方便自己行事罢了。
对杜方尘目前的处境,她的心里并无丝毫悲伤,只是可惜了那半截达摩遗体的手骨罢了,而且因为大宗巴重伤韩寂和宁默远回归大阉寺闭关静修,要想再度得到达摩遗体,可谓是痴心妄想。
所以,偶尔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恨着杜方尘的。
当然,这种恨意,并不能表露丝毫,她目前所需要做的,就是接着制造烟雾弹,迷惑众人,等到她成功欺骗了所有的人之后,她才算是成功了。
之所以接见杜方澜的时候故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姿色妍丽,也是她故意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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