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语气平淡地吩咐二阿哥的嬷嬷。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那嬷嬷跪了安,便退了出去。
见自己的奶娘走后,永基便挤在了珍妃的身边,甜甜地答着话:“师傅今日教了孩儿一首唐诗,名字叫《春晓》;孩儿背给您听好吗?”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二阿哥流畅地背出了整首诗文,双成也奉了二阿哥平日里喜欢的糕点走了进来,“额娘,孩儿背的怎么样?”二阿哥不依不饶地摇着珍妃的手,一个劲儿地问。
“额娘的永基真乖,真棒!”说着,便对双成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额娘知道你跟着师傅们学了一晌午的本事,肚子肯定饿了吧!所以额娘让双成姐姐给备了些你最喜欢的糕点,额娘就用这个奖励你成吗?”
“孩儿谢过额娘的赏赐!”说罢,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珍妃又端起了茶盏,叮嘱道:“慢些吃……慢些吃,瞧你的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要是让皇阿玛看见了,就该不喜欢你呢!”边说边取出丝帕替永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额娘,为什么您不吃啊?”永基说完,便拿起了一块豆糕放到了珍妃的嘴边,“让孩儿喂您吃吧!”
珍妃的眼中含着泪花:进宫那年,她又何尝不是天真烂漫,根本不懂得如何提防人,更不懂得为自己谋划什么。可当她看到惠妃有了身孕后,她才正真的明白什么叫嫉妒。想当初奕瑄还是亲王的时候,她就是潜邸的侧福晋,奕瑄一直也不正眼看她一回,难得来翊坤宫一趟多半也是来看望永基的病情。好不容易指望着永基才勉强爬到了妃位,没想到惠妃生的三阿哥撵着永基的脚后跟儿就赶了上来,索性那个孩子刚出生便殁了,他们母子才得以在小小的翊坤宫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地。
“额娘,您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也跟永基一样哭鼻子呢?”永基抬起手轻轻地拭去了珍妃眼角的泪珠,一脸天真的问。
“永基…永基…”珍妃紧紧地将永基小小的身子拥入了怀里,喃喃道:“额娘没有哭、额娘没有哭,额娘的永基真是个乖孩子,额娘是高兴的所以才……”还未说完,珍妃便已泣不成声。
永基虽然不明白自己的额娘为什么会哭,一时也安静地伏在她的怀里,许久过后才说了句:“额娘,您弄疼我了。”
珍妃这才松开了永基,破涕为笑地刮了下他的鼻尖儿,“瞧额娘这股子傻劲儿,都弄疼了咱们的永基,一定饿了吧!额娘让双成姐姐传膳好不好?”
一听见传膳,永基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哦,好哦!终于给以用膳咯!”
珍妃看到永基又蹦又跳的,一直压在心底的烦心事总算敞开了些,取出了帕子拭了拭眼角,才领着永基去了正殿用膳。
见永基现在能跑能跳的,珍妃的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也不枉当年那么铤而走险的产子。
用罢了午膳,永基便由自己的嬷嬷领着回了阿哥所午歇,送走了这个淘气的小东西,珍妃总算可以歇息片刻。
双成带人奉上了解油腻,回禀着珍妃之前交待自己的事情:“主子,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等主子午歇起后,咱们便可去福泰宫了。”
“你最好祈求她什么也没发现,否则本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你万全。”珍妃慢悠悠地啜了口茶,丢了句话给双成。
“奴婢自然不会连累娘娘的,还请娘娘放心便是。”双成小心翼翼地答着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福泰宫内
午歇起后,宝娟将药房煎好的保胎药端进了暖阁呈给沐婉芙服用,这边沐婉芙才刚服了汤药,春儿便从外间走了进来,“主子,翊坤宫珍主子的软轿已经停在宫外了。”
沐婉芙有些意外地与宝娟对视了一眼,自己素来与翊坤宫的珍妃没什么来往,而珍妃如此屈尊降贵的前来看望自己这个从三品的淑媛,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为本宫重新梳妆,请珍妃娘娘到正殿用茶点。”沐婉芙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淡淡地吩咐春儿。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换上了宽松的湖色镶金边榴花缎袍,沐婉芙扶着宝娟的手亲自到了宫外迎了珍妃:“妹妹见过姐姐!”沐婉芙朝珍妃行礼道。
“妹妹这不是成心折煞姐姐我嘛!如今妹妹可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能对我行此大礼呢,快起来吧!”珍妃倒底还是等沐婉芙福下了身,才扶了她起来。
“谢姐姐恩恤!”沐婉芙淡淡地笑了笑,待二人在寒暄完,才引了珍妃到殿内吃茶。
待她们二人坐下后,宝娟亲自呈了茶点上来,“姐姐一直也惦念着妹妹,总想找个日子过来陪妹妹你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可是总也走不开;这宫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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