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婉菁郡主莫属。那天我都瞧见了,承恩公的夫人与东泰贝勒的眼睛比那天上的星星还亮呢!依妹妹愚见,禧姐姐的娘家恐怕又要与承恩公家结亲咯。”顺常在自顾自地说着。
冯昭仪瞥了眼慢悠悠理着袖口的沐婉芙,“各位姐妹就别再寒颤我了,我们家婉菁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而已,她有几斤几两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不知道嘛!况且东泰贝勒如此优异,就算老佛爷与皇后娘娘真要为他赐婚,也不一定就看上了咱们家的婉菁不是。”
“禧妹妹这话说的也太谦虚了,别说承恩公的府上看着眼热,就是我那堂弟昇贝勒都在我耳边叨念了好几回呢!”珍妃有意无意地探着沐婉芙的口风。
众人的话都扯到了这个份儿上,看来也是坤宁宫那边闪出了什么风声,若是承恩公的府上真向康王府提了亲,那自己日后还怎么收拾她们母女。思虑至此,沐婉芙笑着说出了所谓的‘实情’:“没想到我家婉菁竟有如此好的福气,怕只怕是要辜负了珍妃姐姐的一番美意呢。”
“禧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妃听后甚为的不解,与身旁的冯昭仪对视了一眼,反问道:“莫非,姑娘已经许配了人家?”
沐婉芙见她们一再的追问着,面上不禁露出了为难之色,似有些难言之隐,一时间也不再言语了。
“禧妹妹可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咱们姐妹的面说?”冯昭仪也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沐婉芙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对众人道:“既然话都问到了这个份儿上,妹妹也就跟各位姐妹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座的几人听沐婉芙这么说,也都一一的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地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话,生怕会错过了似的,沐婉芙也正好想借她们的口把这些话传到皇后的耳朵里去,顿了顿,才补充着:“按理说,这也算是家丑一件;可若是不将此事说出来,妹妹也打心眼儿里觉得对不住皇后娘娘与珍妃姐姐的信任呀!我们家婉菁……我们家婉菁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人都面面相觑,也都不再向先前那样刨根问底儿了。顺常在未免众人尴尬,便将话茬儿扯开了,“听说银作局最近又打造了一批新钗饰,赶明儿咱们得去瞧瞧,怕是去晚了就捡不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不论是宫外还是宫里的女人,最要紧的便是妇德,寻常人家的女子更是视贞节重于自己的生命,官宦世家的千金小姐们怕是更为要紧了。沐婉菁还是位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还未出阁就已经失去了完璧之身,想来也不是什么检点之人,众人虽然嘴上都未说什么;但心里也都是瞎子吃饺子、心里有数儿。
“刚刚妹妹不过是说了句闲话而已,还望姐妹们不要记到心里去才是。毕竟,此事关乎舍妹的声誉,就拜托各位了。”沐婉芙扶着宝娟的手,对众人福了福身子。
冯昭仪等人彼此交换了眼神,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又由珍妃牵头笑着问右手边的静贵人:“那个,咱们刚刚说到了那里。内务府是不是新呈了一批缎子啊,听说还都是上好的春绸呢!”
而沐婉芙也正是要借着她们几个人的嘴,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有人不是想攀承恩公府上的高枝儿嘛,也不问问她沐婉芙倒底会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既然有人这么喜欢攀高枝儿,她就偏要她从云端跌倒谷底,永世都休想翻身。
初春的日头本就短,日头转眼便转向了别处,众人也都乏了,各自问了安、辞了别也都回了自己的宫里。
沐婉芙搭着宝娟的手,脸上泛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相信沐婉菁那贱人这次笃定是翻不了身呢!一个已经不是完璧之身的女子,别说是承恩公、郑亲王的热炕头她上不去,就怕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也绝不敢娶这样不贞不洁的女子,就算她蓉妃有天大的本事,倒时候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一点忙也都帮不上。试问,有那个做姐姐的会拿妹妹的清誉来开玩笑。
“娘娘,您今日的这番话怕是有些不妥吧!”宝娟瞧着沐婉芙满脸的喜色,冷不丁的浇了她一盆冷水。
沐婉芙忽然停住了脚步,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了句:“你也别想那么多,我敢说这个消息绝有没人敢乱嚼舌根,你,信不信?”
“不出午时,奴婢敢保证:慈宁宫与坤宁宫绝对会知道这个消息。而郡主日后的婚事,怕是再也不会有着落了。”宝娟一字一句地说。
沐婉芙冷笑了笑,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她们三番两次在本宫的面前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任谁看了都会厌烦。我可不想府里再多个什么承恩公亲家,若是日后衍庆宫真要有个什么想法,本宫不就成了她们手心儿里攥着的蚂蚱呢,生死仍由他人掌控。”顿了顿,沐婉芙又对宝娟说:“她们越是这样别出心裁的为自己谋算,我就偏不让她们顺心。快回去吧,本宫身子有些乏了。”
她们刚走出御花园没多久,迎面便走来了一名身着石青色补服的俊朗男子,熏貂红宝石顶戴,眉宇间有四五分的酷似奕瑄,沐婉芙细细地看了两眼后才认出了那人:此人正是奕瑄的异母同胞兄弟郑亲王奕宸,乃靖懿太妃所出。
“奕宸见过禧淑媛,淑媛娘娘吉祥!”还未等沐婉芙走过来,奕宸便躬了身子向沐婉芙问安道。
从前在府里的时候,自己总是喜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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