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1-11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终以沐婉芙的胜利而收场。毕尽在十一月严冬的天气里落入湖中对身子也无益,宝娟让太医院的太医开了几副去驱寒润肺的方子给沐婉芙调理了好几天,眼见着沐婉芙的精神头也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终究率逊一筹的瑛婕妤只能在自己的永寿宫大发干火,可怜了那一宫的奴才们白白遭了这回罪,个个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古语有云:唯女子小人难养也!这女人一打翻了醋坛子可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宫里的女人们。瑛婕妤原以为在自己的宫里发发酸味就罢了,不想这酸味一下子渗到了宫外去,那股子酸味儿连坤宁宫的皇后都闻见了,更不用说慈宁宫那边,一向耳聪目明的太后又怎会不知晓此事。
太后表面上没说什么,还让内务府拨了好些补品去永寿宫,不知轻重的瑛婕妤以为太后对她青睐有加,更是愈发的狂妄了;殊不知太后已对她的种种行为颇为不满,眼下只是顾忌她肚子里的龙胎,否则早就敕令皇后对她加以惩戒。
日子一日冷过一日,各宫的妃嫔除了去慈宁宫按时定省外,大都鲜少在宫中走动。偶尔也会由承乾宫的贵妃领头,邀上各宫的妃嫔到自己宫里赏花品茶、聊个天解个闷儿什么的。
用了午膳,沐婉芙觉着有些冷,便免去了午歇的时辰。让宝娟研了墨,自己习了会儿字。从前在府里,康王为了让她们姐妹日后能摊上一门好亲事,特地请了先生教她们琴棋书画;虽说自己算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但她们姐妹也都各有所长,自己犹爱书法与古琴。虽说自己书法上的造诣还称不上登峰造极,但其字里行间也都透着一股女儿家独有的情怀与气韵。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跟在旁边伺候的春儿认出了沐婉芙写的几个字,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宝娟瞥了她一眼,不悦地说:“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呀,在主子面前还敢这样放肆,是不是许久没挨过鞭子,皮又开始痒痒了?”
沐婉芙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着噤若寒蝉的春儿,笑着对宝娟说:“识字的姑娘好,等你日后到了出宫的年岁,本宫便奏请太妃,让太妃为你这丫头谋个好夫婿便是。”语毕,又想起了当日在宁寿宫的情形:当日太妃说要为翠岚指婚时,那丫头急得直跳脚,像是逼她跳火坑似的,一百个不愿意。倒底还是她的福薄,未能等到蒙着喜帕出阁就香消玉殒了。想到这儿,沐婉芙不禁暗暗叹着气。
宝娟见沐婉芙半晌未开口,也知晓她又想起了早逝的翠岚,便道:“娘娘,这茶凉了,奴婢让她们给您换热的吧!”
“恩!”沐婉芙微微点了点头,又吩咐春儿:“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
春儿领命便开始收拾了起来,沐婉芙又让萍儿在暖阁的香炉内换了些白檀。待沐婉芙坐下后,重新换了茶进来的宝娟将手中的茶盏呈给了沐婉芙,也退到了一旁侯命。
沐婉芙这才刚接开茶盖,殿外的友福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险些摔一大跟头。每一次友福这样急匆匆的跑进来准没好事儿,沐婉芙吹了吹茶沫后,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问他:“这又是怎么了?”
“回禀…回禀娘娘,皇后娘娘召您赶紧去坤宁宫一趟,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让您赶紧的过去呢!”友福紧张的连话都说的结结巴巴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想他也是一路小跑了回来的。
沐婉芙听后仍旧是不慌不忙的,道:“下去备肩舆吧,不必这么慌慌张张的。”复又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嘴角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嗻!”友福应了声,忙退出了殿内下去准备了。
待友福出去后,沐婉芙起身问身旁的宝娟:“都准备妥当了吗?”
“一切都按照娘娘吩咐的准备妥当了。”宝娟毕恭毕敬地答着话,便从春儿的手中取了斗篷为沐婉芙披上。
沐婉芙冷冷地笑了笑,搭着宝娟的手走出了殿外,临出宫时让萍儿带着几名宫人将西耳房死死地把守住,并下令未经她的允许,一律不得让他人靠近半步。
耳边是呼啸的寒风,天灰蒙蒙的,像极了一张病者病入膏肓的面颊。也只有在此时,一些私下作怪的小人借此大肆作祟,正如今日坤宁宫即将上演的好戏一般。沐婉芙抬头仰望着烟云低垂的紫禁城上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腿脚都放麻利些,别磨磨蹭蹭的!”宝娟叱令着抬着肩舆的几名内监,自己也扶着肩舆,三步并作一步的往坤宁宫赶着。
一炷香的时辰,肩舆在坤宁宫外停了下来。沐婉芙搭着宝娟的手,由门口的小太监引着往正殿去了。
贵妃、珍妃、淳妃、蓉妃、冯昭仪、就连有孕的恩贵嫔都被一并的请到了坤宁宫,更别说各宫的嫔位、贵人、答应常在什么的。席间,隐隐约约的有人在哭泣。沐婉芙只记得刚进宫那会儿,头一次给皇后以及各宫的主位们请安时才有眼前如此的阵势,眼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也不会弄得跟三堂会审似的。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沐婉芙福身行礼道。
“起来吧!”皇后淡淡地开口叫了沐婉芙起身,又安抚了犹在啜泣的瑛婕妤道:“妹妹当心自个儿的身子,眼下妹妹腹中正怀着龙胎了,别伤心过度伤了胎气才是。”
“臣妾谢过皇后娘娘恩典!”沐婉芙依例谢过了皇后的恩典,便缓缓地起身,只见恩贵嫔向她投来忧虑的目光,示意她要万分的小心。
瑛婕妤泪眼婆娑地拭了拭眼角,似有万般委屈地哽咽道:“臣妾自知那晚将皇上从禧姐姐的宫里请走了,禧姐姐一定因为此事而记恨臣妾;可再怎么说,禧姐姐也不能用巫蛊诅咒臣妾呀!”她用丝帕拭了拭眼角,又接着道:“纵使臣妾再有万般的不是,也不至于让禧姐姐如此对待臣妾与臣妾腹中的胎儿啊!”说罢,又嘤嘤的啜泣了起来。
皇后见她哭得如此的伤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又看向座下的沐婉芙,问:“禧婉仪,本宫这里有件事要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本宫不允许你有半点的隐瞒,你可听清了?”
“臣妾不敢有所隐瞒,凡是臣妾知道的事情定会一五一十的讲于娘娘听,绝不敢有半点的隐瞒与虚报!”沐婉芙诚恳地答着话。
在座的蓉妃面上闪过一丝冷笑,附和道:“娘娘,既然禧妹妹如此的坦诚,咱们也不必担心她会有所隐瞒了;您不妨直截了当的问问,这样也好给两位妹妹一个交代不是。”
皇后侧身看了眼蓉妃,又问沐婉芙:“这几日瑛婕妤一直嚷嚷着整宿整宿的不能入睡,太医院的太医们也去请了好几次脉,个个都束手无策;可今日午膳过后,一个宫房伺候的宫女跑到本宫这儿来说,她知晓瑛婕妤为何连日有所不适的真相。”皇后略微顿了顿,细细地观察了沐婉芙面上的神情后,继续道:“那名宫女告诉本宫: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在宫中擅用巫蛊之术,欲图谋害有孕在身的瑛婕妤,而那谋害妃嫔的证据就在……”
还未等皇后说完,沐婉芙已然跪下了,急切地道:“还望皇后娘娘明察,臣妾万万不敢有谋害皇裔的念头,无论如何,臣妾都恳请皇后娘娘务必将此事查个清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