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尽力而为。”
“这儿风大雨大的,咱们还是去妹妹的宫里边吃茶边说话吧!”蓉妃领着瑛婕妤一起往佟香雪的东偏殿走去。原本还空荡荡的宫内早已站满了宫女内监,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宝姝扶着佟香雪也一起跟着往偏殿去了。
久违露面的双红带着两个眼生的小宫女奉了茶盏进来,蓉妃掸了掸缎袍上的雨水,吩咐双红:“去扶你家主子进去换身儿衣服再出来吧,别染了风寒才是。”
“是!”双红恭敬地答了话,便扶了佟香雪往暖阁内去换衣裳了。
瑛婕妤端起了手边的茶盏轻轻啜了口茶,才缓缓地放下了茶盏,得意地说:“禧嫔那贱人这一次绝想不到,与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这会子会倒戈站在咱们这边儿。相信娘娘的这剂猛药,定会让她好好的消受一回。”瑛婕妤自从身边得力的丫头让淳妃给弄死了,心里的这口闷气一直没地儿出,眼下见蓉妃将佟香雪套得牢牢的,也跟着得意了一回。
“别太得意忘形了,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不宜过早下定论。”蓉妃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了,提醒她道:“你可别忘了,宫里还有太妃为她撑着了,能不能成还是未知之数。”
“是,臣妾明白了。”瑛婕妤立马收起了得意的神态,谦恭地答着话。
重新换了衣衫的佟香雪走出了暖阁,向蓉妃与瑛婕妤行礼道:“嫔妾给蓉妃娘娘、婕妤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蓉妃故作亲昵地起身扶了她起来,道:“丽妹妹,现在可是在你的宫里,不必这样拘谨;妹妹若再这样,可不是叫姐姐与瑛妹妹不好意思了。快坐下吧!”说着对双红使了个眼色,让她扶佟香雪坐下吃茶。
“娘娘,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嫔妾一定尽力而为。”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不管怎么说,佟香雪这回也是得了蓉妃的好,自然要对蓉妃的话惟命是从。否则,等待她的不是禁足,也会是其它的责罚。
蓉妃见她不避讳地说了出来,也不再跟她绕弯子。将殿内不相干的宫女都打发了出去,直接切入主题,说:“这件事儿,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办不到的;但对丽妹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佟香雪将信将疑地看着蓉妃,又听蓉妃轻松地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让妹妹帮姐姐一起对付禧嫔罢了。”
“不行!”佟香雪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蓉妃,“除了她,任何人都可以。娘娘有所不知,禧嫔是与臣妾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虽说我们不是亲生姐妹,但都视彼此为最亲的亲人;还望娘娘能重新考虑。”
一旁的瑛婕妤刚想开口,却被蓉妃止住了。蓉妃见佟香雪回绝的很干脆,便笑着走近佟香雪的身边,冷不丁地勾起她的下巴,道:“本宫对妹妹所说的这些事情并不敢兴趣!丽妹妹你好像还不太清楚状况呢,到了现如今的地步,妹妹觉得自己还有筹码跟本宫讨价还价吗?”蓉妃笑意颇深地看定佟香雪,随即才松开了捏着佟香雪下巴的手。
“不管有没有筹码跟娘娘谈判,我佟香雪也不会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来。妹妹相信皇后娘娘也绝不会单凭一把匕首就认定是嫔妾杀了鹊儿,是非公理自在人心,相信皇后娘娘一定能还嫔妾一个清白。”佟香雪在关键时刻显现出了自己处事的原则。
蓉妃听了佟香雪天真的话语不禁冷笑了起来,“若是这六宫之中真的有公理存在,敢问丽妹妹:你是如何从婉仪降为贵人的?难道,妹妹这么快就忘记前些日子所受的屈辱?”蓉妃专捡了佟香雪的痛处不紧不慢地反问她,见佟香雪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回绝自己,眨眼的功夫就开始举棋不定了。于是又趁热打铁地说:“若是靖懿太妃真护着妹妹的话,怎会那么巧,偏偏琳嬷嬷在半路上叫住了去御花园的禧嫔,而不是妹妹你。难道事后妹妹未曾想过,这其中的蹊跷?”
“还有那送麝香画给妹妹的康昭媛,也是个倒霉的替死鬼。”蓉妃的话音刚落,一旁的瑛婕妤也从旁附和着,“若不是靖懿太妃一直从旁护着禧嫔,丽姐姐怎会平白无故的当了别人的替死鬼。这好好儿的从婉仪降为了贵人不说,就连那最下等的常在与答应都敢取笑姐姐现下的处境,也难怪那些踩高贬低的奴才们敢怠慢了姐姐。姐姐的这些处境与遭遇妹妹怎会不知,总想找个机会将这些不起眼的事情讲给姐姐听听;现在总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姐姐。如今,也算聊了一桩心事。”
佟香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蓉妃与瑛婕妤,摇头道:“不会的,太妃不会那样对我、禧嫔妹妹也不会那么害我的,你们骗人,肯定是你们骗人!”
“姐姐的话是真是假,妹妹不妨去宁寿宫直截了当的当面问问太妃。说不定你的好妹妹也知晓这件事,只不过她们一直瞒着你罢了。”蓉妃笑意盈盈地说着,而后观察着佟香雪面上的变化。
佟香雪顺着蓉妃与瑛婕妤的话仔细地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按理说,自己的娘亲与沐婉芙的额娘曾经同为太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理应是同等对待她们二人才是。为何那日太妃独派了琳嬷嬷叫住了沐婉芙,却仍由自己去往御花园朝蓉妃给自己挖好的陷阱里跳。如今听她们二人这么一说,倒也有些道理。
“怎么样,妹妹心里可想明白了?”见佟香雪动摇了起来,蓉妃又一次笑着看定她。
在景阳宫折腾了许久,瑛婕妤也觉着身子乏了,便道:“蓉妃娘娘,既然丽姐姐这么认死理儿,依妹妹看咱们也不必再费唇舌了。左不过这宫里就枉死了个奴才,反正她的主子也半死不活的在这宫里戳着,咱们还是别为人家瞎操心呢,回吧!”
“双红,好好的照顾着你家主子。顺便将后院的那具饿殍给埋咯,别再让那晦气慎着你家主子才是。”蓉妃也起身与瑛婕妤一同往殿门口走去,刚走了一半儿,便又转身吩咐着佟香雪身边的双红。
翠果便上前小心地扶着瑛婕妤,蓉妃也扶着宝姝的手对佟香雪道:“妹妹不必送了,好好让奴才们伺候你把身子熏干净咯,没准儿,今儿皇上又会歇在妹妹的宫里。”
“等等!”佟香雪急急地叫了句,随后看着自己的脚面儿声如蚊蝇地说:“娘娘的话嫔妾定会好好的记在心里。如若娘娘日后有用得着嫔妾的地方,还请娘娘尽管吩咐便是。”
蓉妃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由宫人们撑着伞簇拥着往景阳宫外走去。这样一来,以后的事就会顺手许多。
待蓉妃与瑛婕妤走后,佟香雪看了眼立于一旁的双红:如此看来,她还是身不由己地走进了别人早就布好的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