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这是早上后院打扫的家丁交过来的,我估莫着兴许是昨夜的雨又下大了,才会将这埋得不深的东西给冲了出来。”沐婉芙缓缓地打开绸布,将物件递于沐婉菁。
通体泛着紫光的步摇静得如同一汪泓水,栩栩如生的睡莲仿佛盛开了一般,幽幽地散发着清淡的香气。上等的紫玉本就是难得的珍宝,何况是用整块上等紫玉精雕细琢的步摇,“呀,这不是小姐丢的步摇!!”那名叫小竹的侍婢抢先道。
沐婉菁侧身瞪了眼那婢子,那侍婢便噤若寒蝉,“冬岚那贱婢休要让我逮着,否则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沐婉菁恨道,随即又很快恢复了笑脸,“让二姐笑话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小妹你又何必介怀,况且她不是已经得到该有的报应了吗?”沐婉芙一语双关地开解她,又接过翠岚递过来的安神茶,“才刚醒又觉得乏得厉害,若不是妹妹陪着我说了这么会儿话,怕是你二姐我早已与周老夫子对弈咯!”她打趣道。
沐婉菁勉强地扯了下嘴角,又道:“二姐若觉得乏了就歇着吧,我这会儿也正要去额娘那请安了。”
“翠岚,送三小姐!”沐婉芙也不再客气挽留,命翠岚送了她出去。
走到院外的沐婉菁脸色已然十分难堪,风一样离开了沐婉芙的芙蓉苑。翠岚见她走远后才回房复命,“三小姐已经走远了,只是便宜了寿福那狗东西。”翠岚不平道。
沐婉芙早已从床上起来了,坐在铜镜前拿着桃木梳梳理着如墨玉般的秀发,不温不火道:“我看不然,等他活过了今夜子时再说也不迟,我这个小妹何等人物,岂会把自己的把柄假手于人。”
翠岚不语地点了点头,许久才解气地讲着沐婉菁出去的情形:“方才奴婢送三小姐出去时,她的脸比那宣纸还白,奴婢看了那叫真正的解气呢!!”
沐婉芙放下了手里的梳子,侧身问:“冬岚那边可有消息了?”
“奴婢差点忘了,送她走的小灵子回来说:他们赶到渡头时,他被一蒙面人打昏了,等醒来时身旁只剩下一只绣花鞋,而冬岚早已不见了踪迹。”翠岚一五一十地禀报着。
沐婉芙冷笑了声,恨恨地看向窗外:“那贱人也是罪有应得,她也倒慈悲了起来,临了还留了她一副全尸。”
翠岚听后愈发的不解,倒了被清水递于沐婉芙才问:“小姐为何这样说,冬岚不是为了保命才揭发三小姐的吗,怎是死有余辜了?”
沐婉芙不紧不慢的从妆钿盒的暗格中取了件用小块云锦包着的物件,徐徐打开后,翠岚的面色亦是一惊,“这不是三小姐的步摇?”
桌上的紫玉五福睡莲步摇早已断成了三截,原本栩栩如生的睡莲也已面目全非,沐婉芙拿了一块碎玉递给翠岚,“大姐行笄礼那年,婉菁不过是个十岁的黄毛丫头,见什么新奇物件儿都喜欢摆弄两下。那一日就那么巧,竟打碎了阿玛送我们的紫玉步摇。”沐婉芙顿了顿,目光似湖水般幽怨寂静,“我额娘怕她受罚,托八宝斋的谢老板找了块成色相当的紫玉照着我那支步摇仿了件一模一样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步摇后面的那枚小楷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为此,我额娘变卖了当时还是贤妃的懿靖太妃赏的翠玉牡丹环凤簪的嫁妆。”
翠岚这才恍然大悟,惊道:“难道是三小姐收买了冬岚,让她假意告发然后……”翠岚不敢再说下去。
“如若不是,那怎的一个在外间服侍的小丫头都知道我拿给她的,就是她家小姐丢的步摇。”沐婉芙把翠岚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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