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君莫,自己从来只有憎恨,恨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恨他在九龙所做的一切,恨他对小瑶做的一切,那一幕幕自己甚至不能去回想……
低下头,不由自主的便抚在了腕间那道伤痕上。
那是自己第一次忍不下去,不惜以自尽来结束生命也不愿对那人妥协,纵然涂上了治疗疤痕的药物,也无法完全消去这耻辱的印记。
见无瑕愣愣,弦伊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发觉他对自己的碰触没了明显的抵触与反感,不禁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挑开车帘,对外面赶车的车夫道:“李大哥,从这到下一个小镇需要多少时间?赶紧点,别误了宿头。”
“姑娘放心,误不了!”李德笑呵呵的应道:“别看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可是自小就赶车为生了,这路途熟悉得很,绝不会耽误了姑娘与公子的行程。”
“有劳。”弦伊回身坐下,对无瑕道:“这人还算可靠,咱们出来时,所带银票不多,委屈公子先受了这苦,待到了川西,有人接应,就换有软榻的马车,公子躺着也舒服点。”
无瑕闻言双眸一动,低头微微一笑,道:“无妨,是这身子太过不堪,出门在外,当然一切比不得在家,弦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公子又让你跟着受累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弦伊自小就跟着你了,自然是公子去哪,弦伊便去哪。这一路路程较远,公子没事便眯着。”
“恩。”无瑕将身子靠紧,然后闭上了双眼。
疲惫!不但是身,还有心。终于离开了云城,离开了那人,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一切,可是,前方等着自己的,又将是什么?
没有人可以预料!
灿烂的阳光直直照射着寂静的相思谷,奚昊坐在水潭旁,满腹心事,连身后那人十分明显的靠近都浑然不觉。
“在想什么。”缠绵伸手抚了抚奚昊的额头,发现发丝被汗水浸透,不禁双眉一皱,道:“我说怎么找不到你,跑来这里坐了多久了,看着满头汗珠,也不知道避一避,过来。”伸手将奚昊拉起,见他十分难过的低着头,缠绵轻声道:“又没做好么?”
奚昊垂着头,鼻间低低应了一声,神情极其颓废。缠绵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花期将尽的灵姝,然后安慰奚昊道:“没事,尽力去做,今年不行,还有明年。”
“缠绵,咱们都知道无瑕的身子有多弱,他那病到了夏日十分难熬,稍不注意便会发热,而发热会增加心脏的负重,咱们看起来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比如奔跑,对他来说都十分不易,就算他有内力,有武功,都是枉然。他身负血海深仇,又总将什么事都一肩扛起来,我真不知他究竟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我竟如此无用,爷爷告诉过我方法,我却连这个也做不到,我竟还妄称神医……”
“嘘-嘘-”缠绵伸手搂住奚昊轻轻拍着他的肩头,道:“不要自责,咱们都知道你有多努力的去做这件事,花期还有一段时间,我来帮你,纵然我不会,看火灌制我还是可以的,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修长的指间交错而过,那两人紧扣着彼此的手一同向着小竹楼而去。
重新的配置药方,一种药材一种药材的添加,细细的掌握着火候,从入罐到药汁倒出,前后共花了近两个时辰,看着奚昊满头大汗的模样,缠绵心头一酸。
他每日便是如此关在这小竹楼中一次又一次的调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那种执着与不放弃当真让人佩服,可是,失望太过,已经将他压得快要垮掉了。
鼻闻眼观,奚昊又拿出了一只银针探入药汁,顷刻之后拿出,细细瞧了瞧,然后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凳上。
“莫非又失败了。”
奚昊极其疲惫的闭上了双眼,轻声回道:“爷爷说,如果药方正确,那药汁之中会带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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