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你可有听见?”
“可是公子――”
无瑕抬起眼,不说话,只那么看着弦伊,弦伊在他的注视下垂下了眼眸,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郑澈轩竟在进门时一个趔趄,小六子在身后将他一拉稳住了身形,无瑕回身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禁心头一酸,道:“这么急的跑什么,刚下了朝么?小六子,给皇上拿了衣裳来换了,朝服太热了。”
“听说你病了,我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捱到朝议完了,就马上过来了,怎么样?太医来了没?”郑澈轩说着便动手去抚无瑕的额头,入手发觉果然滚烫,不禁有些动怒,道:“怎么这么烫,宫女们都是怎么伺候着的?”
“时气而已,每到夏天都会如此,不关她们的事,只是今年似乎更甚往年。”无瑕说完又咳了几声,回头对着弦伊使了个眼色,弦伊会意,趁两人说话将铜盆端起,从旁悄悄后退,郑澈轩只顾看着无瑕,小六子却在弦伊经过之时瞥了一眼,顿时惊得嘴张得老大,却半晌不敢出声。
那铜盆之内水面漾着红色,那是?!
小六子吓得脸色大变,弦伊见状对他一摇头,然后出了门去。小六子看无瑕冷静如昔,心中顿时涌起了酸楚。他与无瑕也算是主仆一场,无瑕半年多时间三次入住长亭苑,有两次都是他伺候,想到无瑕平时待人温婉,那发自内心的真诚打动了这皇宫内外多少人,可是,老天却为何要将这病痛的折磨毫不留情的加诸在他的身上,那病犯时的可怕情景,让人心如刀割一般难受,纵如此,他却依然那般倔强的不屈服于任何人,这般节气与傲骨,让人如何不敬服。
小六子别开脸,悄悄拭去了眼角泪水,郑澈轩心急如焚的踱了几步,扬声道:“怎么,太医为何还没到?”
弦伊在外听见答道:“差人去叫寇太医了,公子一直是他照看着,怕换了人反而不好。”
郑澈轩点了点头,看了看无瑕的脸色,实在静不下心来等待,正待转身叫人去催,已见寇云气喘吁吁的进了院子。
因冷三受伤,寇云被留在了问鼎轩为他医治,但那日无瑕病发情形严重,是以他吩咐过弦伊,若有不妥一定要迅速通知自己,这会子见宫里有人急冲冲而来,他是拿了药箱便往外跑,走得急,竟忘了问鼎轩有马匹,跑了一段路想回头去要,又嫌来回反而耽误时辰,所以一路狂奔,到了长亭苑门口已经累得快要瘫倒,见寇云到来,郑澈轩忙不迭的将他拉进了屋内,道:“无瑕的额头好烫,你瞧瞧看有无大碍,需要些什么药物,要用什么来降温,或者――”
“皇上,皇上!”寇云气息不匀的打断了郑澈轩的话,道:“待臣先把脉。”
“好,你先看。”
寇云坐下,搭在无瑕的脉上细细诊断着,眉头越锁越深,郑澈轩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想问,又怕问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结果,实在坐立不安,反而无瑕十分淡然,除了发热引起的不适,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寇云诊完脉,轻轻叹息了一声,起身道:“时气所致,公子身子虚寒,这天太热,稍稍注意不到便会风邪入侵,且……公子那七窍玲珑症发作频繁,心脏负重过于所当,实在……”
“实在什么,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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