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如此短暂,我们为自己而活,不为他人而活,我对无瑕之心可鉴日月,如果有一天,他敢认了这份情,我便敢让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信,还是不信。”
痴痴凝望,许久,终是一声长叹,奚昊双眸一垂,道:“看你那脸皮就知道你说到做到了,果真如此,你倒也算是条汉子,无瑕虽是男儿,却是一颗剔透玲珑心,你若动了他的心,今生便不能负他弃他,你只记住你今日对奚昊所说之话,如果有一天,你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弃他于不顾,我宗奚昊便会让你死于非命,决不食言。”
小侯爷直挺背脊,双眸不避,见他那模样,奚昊两眼一瞪,道:“罢了,本来还想折磨一下你,看在你对无瑕此心上,拿了你那虎符去罢。”说完掀帘而出,片刻,手拿虎符入门抛给了小侯爷。
“赵括将军与我爷爷是旧识,当日他返回东都之际,路过此处,料想定难全身而退,是以将虎符托于奚昊,奚昊虽然手无缚鸡,但是我这小岛,四处都是药物形成的瘴气,外人只要入了此瘴气范围,定会中毒晕倒,如果我不高兴,大可不必救他们性命。”
小侯爷见他说得轻松,却想如果自己与无瑕是自行闯入,而他又不愿施救,已经不知到了奈何桥的哪一端,善医者,多善用毒,思及此,不禁身子退了退,嘻嘻一笑,道:“那么,我还是远离你比较好,我这性子太劣,何时得罪了你都不知道,万一你不高兴了,给我弄个什么毒,让我生死不能可就惨了。”
奚昊却正颜道:“奚昊自小随爷爷四处飘荡,身边无朋友,无瑕与我虽只是一月之交,可是我当他是我的知己,你今生若负了他,哼!”只冷冷哼了一声,小侯爷背上直冒冷汗。
奚昊返身到了小柜旁取出一个锦盒来。
“无瑕身子余毒未清,心头又有病,平日可用何药调理了?”
“上次那大夫让以参花调理。”
“他身子虚寒,参花固然好,但一定要掌握了用量,过了反而伤了身,我这里的丹药于他有益,你带着,让他每日服一粒,当有所好转。”话语一顿,又道:“放宽心,才是根本哪。”
小侯爷接过锦盒,却不再说话,奚昊见他神色忧郁,也不再为难他,只道:“无瑕说你们拿了虎符要赶回东都,我也不留你们,吃过饭,我让厚德送你们回去。”
那一桌却全是素菜,席间更有花瓣为材,小侯爷看得惊奇,道:“花瓣也能吃么?”
奚昊却抿嘴一笑道:“难道你不觉得无瑕身上总是有一股冷香么?”
听他一说,小侯爷顿时点头道:“确有,从开始我便发觉了。”
无瑕坐在一旁,听他二人谈论自己,顿时眉头一皱,道:“好好的,又拿我说事。”
“那你问问他总是喜欢吃什么。”
无瑕道:“可是问我吃什么花么,是你爷爷当年说,让无瑕多吃桃花,于我当年那毒有利,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奚昊调皮的挑眉对着小侯爷一笑,小侯爷想到那绯红桃园之中无瑕确常常摘下桃瓣噙入口中,顿时感慨道:“难怪唇色如桃,身子散着冷香,原来是这缘由。”
“且桃花能滋肌肤,美面容,你瞧无瑕肌肤柔滑,如雪白皙,摸上去手感十分好,也有此因。”
“的确柔滑,肌肤胜雪,摸着……”小侯爷突然噤声,抬眼去看奚昊,见他一脸促狭,只得意洋洋望着自己直笑,当下暗叫不好,再侧目去望无瑕,见他冷冷看着自己,一双眼中却怒意浓浓。
死小子,只道是已经原谅了自己,却绕着弯的将自己带进去了,小侯爷讪讪笑着,身子站起拔腿就跑,身后无瑕恨恨喝道:“孟白炎――”
“宗奚昊,你给我等着――啊――”一声惨叫。
奚昊扬着头,只站在阳光下哈哈大笑,谁说那仇不报了,报得巧妙而已。
风中却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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