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
“这个地方真不错。有山有水,民风淳朴,就是我,也想卸下一身的包袱,隐居到这么个地方来呢。”
李半夏坐在他对面,盯着他,想要看清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将军说笑呢,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要什么没什么,你是个大人物,怎么会喜欢这种小地方?”
“李姑娘却很喜欢,不是吗?”封炎忽然凑近了她,近得快要碰到她的鼻子。
李半夏吓了一跳,捕捉到他眼里促狭的目光,瞪了他一眼。身体往后挪了挪,脸上满是疏离和冷淡。
“不是说来看病的吗?把手伸出来――”
“这就是小李大夫对待病人的态度?”
“你……哎算了算了,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李半夏懒得与他在这事上理论,要她对他和颜悦色,那还真难办。不管是谁,都很难对一个曾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家伙和颜悦色的,那一次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并且早一步将他制服了,那她可就回不来了,永远地埋葬在那边城苦寒之地了。
封炎懒懒地伸出手,李半夏心里清楚这家伙压根就没啥病,不过人家是大忙人,来了一趟药庐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吧?
“最近可有什么不适?”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浑身酸痛,全身无力,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昨儿个脑门有些发热,许是吹了风,一天都没吃下去什么饭。我本想着拖上一拖,一觉醒来,情况还严重了。烧得我是头晕眼花,脑袋胀得就快裂开了。咳咳~~还有咳嗽,咳咳~~”封炎并未有这些症状,看其他的病人怎么说,自个儿就跟着怎么说,完全胡诌式的。
直到对方说起咳嗽,原本还有句“咳得都发不出声了”,封炎意识到这句话明显说着会坏事,才将将把话停了。
这时候,赵郎中那边又来了一位病人,是一位患了风寒的,正跟赵郎中描述着他这些日子的症状。封炎耳朵伸得老长,对方说一句,他就记一句。
想他封大将军,那是什么身体素质?在战场上伤受了不少,有几次差点把吃饭的家伙都给交代了,风寒啥的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叫一回事儿。即使真的有什么小病小痛的,照样披挂上阵。要说什么感觉啊,还真不记得了。
李半夏在听着,还真别说,封炎这病装得还真像是一回事儿。
“按你的说法,你八成是患了风寒了。”
“风寒,想来是风寒,我从早上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脑袋晕晕乎乎,忒难受了……”封炎认真地听着隔壁病人的话,忽略了这边的动静。李半夏渐渐察觉出不对,抬头看看封炎,又顺着封炎的目光看向赵郎中面前坐着的那个病人,心下了然。
“赵郎中,我的病就是这么个情况,严不严重啊?”
“三回兄弟,你别着急,你啊就是一般的风寒,不严重。我给你开上几服药,你按着我说的熬了喝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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