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诛,若不速速就范,当场格杀勿论!”
四周,弓箭林立,寒光烁烁。
如此险境之下,阜远舟却犹如视若无物,淡淡道:“我要见父皇。”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三弟。”阜崇临本就没打算把他押到刑部听审,所以铁了心要逼他反抗,好光明正大地斩草除根。
阜远舟的目光深了一层。
阜崇临根本没准备让他活着走出永宁王府。
阜崇临要他死……
警惕的恭肃王退出书房,不再多言,手一挥,勒令:“将宁王拿下!”
刀剑铿锵,禁军和王府侍卫顷刻之间杀气蔓延。
阜远舟按住了腰间软剑。
若全力一博……
“慢――”
剑拔弩张的时刻,一声高喏夹杂着内力钉进两方人马之中。
众人一愕,阜崇临和阜远舟下意识往院门口看去。
那里,两排银衣铁卫铠甲冰冷,从层层禁军中强硬划开一条通道,开口喝止众将士的赫然是皇太子身边的近侍常安!
他制止了禁军的蠢蠢欲动之后,侧身而躬,恭敬地让出身后那人。
冬尚未过,寒气入骨,冷风飘摇。
一双白帛面掐银螭纹翘头履踏在了有着些许积雪的地面上,然后映在人前的是同色的厚重雪狐裘,素缎作里,内罩着的白色朝服上簇拥着腾飞的四爪金龙,身姿挺拔的男子缓步而入,双龙攥珠朝冠下,面色霜白,眸冷如寒星,唇丰而矫毅,湛然若神的容貌上遍布肃杀,不言不语已是森冽生威天骄不群,眼角朱红泪痔一点,分明染出一分勾魅冷丽,被他注视的时候,却只觉周身血腥弥漫,不寒而栗。
当今皇太子,阜怀尧。
恭肃王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大皇兄。”看见阜怀尧的到来,阜远舟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该忐忑还是该松一口气。
阜怀尧行事端肃,必不会眼睁睁任由阜崇临将他万箭射死,但是帝位之争近在咫尺,就算落到他手里也未必是好事。
尤其,这几年阜怀尧一直对他很是疏远……
年轻的太子扫了这个萧疏丰峻的三弟一眼,前几日梦中的情景自脑中一闪而过,让他睫毛微动,飞快将视线移到了另一个弟弟身上。
“崇临。”
冷漠威严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恭肃王不由自主地汗毛微立,抬头时不期然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
明锐,凌厉,不动声色。
哪怕他征战沙场多年,这双眼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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