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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长歌入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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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才安装在港口两侧的多门装备了大口径装甲弹的要塞炮,却能对盟军舰队形成了实质性的威胁!

    所以,要塞炮一发言斯尔特准将面色就凝重了不知几许!他可没忘记那句海军史上的名言:只有傻瓜才会跟炮台硬碰硬。可这会儿,他能不当傻瓜嘛!

    好在日本人也有着自己的苦衷!港区炮兵队也被卷入了之前的海、陆军内讧中。炮手们连死伤、带逃散的,大多都已不在岗位上了!夜战又是最考量炮兵的素质的,单靠被陆********逼着工作的少量炮手的指点、一身蛮劲的陆军士兵们,能把炮弹打出去已然是难能可贵了,哪还谈得上有什么准头!

    敌情不明,盟军方面也不敢象往常那样用照明灯把夜间打成白昼。两下里就这样摸黑夜战着。稍后,船团主力闻讯后派出又一批护航舰只赶到,实力大增的盟军不但完全压制住了要塞炮的火力,还用炮火在港区与外界之间,构成了一道死亡封锁线!

    接下来,愈来愈多的中国军队在山田所部的策应下登上了港岸,港区里的日军步步后退、溃不成军,再接下来,被任命为下辖新一百师、独立团的第一波登陆部队总指挥的于俊才,便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

    “给钧座发电!我看到日本皇宫的屋顶了!”放下望远镜的于俊才,发出了他生平最短,也是最有意义的一份战报!

    半个小时后,阿南大将明智的下令停止了对皇宫区域的攻击,改为以一部加以围困,把主力抽调出来用于阻击向东京挺进的中国军队。出于盟军的不信任,皇宫守军没有趁势出击,只埋头于加强防务、调整兵力!

    同时,阿南还向驻扎在东京周边各县的陆军各部队发起了紧急调动令。阿南的企图很明显,他就是先击破、至少是挡住上陆的中国军队,再回头来解决第一近卫师团、宫廷内卫。

    可阿南马上就尝到了一天前‘天皇’、政客们所经历过的苦恼!

    此际,驻守日本本土的日军,因对这场毫无前兆的兵变所持态度的迥异,已大致分裂成了三个集团!受陆军死硬分子控制的部队跟立场已露无遣的海军的岸防、陆战部队、陆军中忠于内阁服从‘天皇’的部队相互牵制着,都把对方、也被对方缠得死死的,一时间谁也动弹不得!数量最庞大的观望派,先前还倾向阿南一党多一些,可目下盟军已成功在东京登陆,他们没落井下石,就算是人品大爆发了!肯来东京为阿南助威的杂色武装倒有不少,但那些平均五个人才能摊上一支膛线都快磨平了的旧枪的后备军,好歹还保持着最起码的品味的阿南,又哪能瞧得上眼,再说他们来了又有什么用!

    思来想去,唯一能调得动、来得了的,也就只剩顶在京都、大阪一线的那分属四个师团又三个混成旅团的十万部队了。可那边也轻松不到哪去!本来,难以计数的疫区民众,就怀着被国家抛充的愤怒举着木棍、铁锹前赴后继的扑向封锁线。他们宁愿被如蝗弹雨打成筛子,也不愿在疫病的折磨下,缓慢而痛苦万端的死去!更为严重的,冲击封锁线的疫区国民的武装度节节高升、其战法也愈加的专业洗练!阿南能想得到,这些只会变化缘于,‘暴民’们发展了日军在本州西部六县的那几个未来得及撤出的军械库及多由退伍老兵组成的疫区各县的地方武装的‘变节’。而美军轰炸强度也丝毫未减!

    在两者的夹攻下,京都、大阪的隔离防线已是险象还生,这兵能抽嘛?!

    思之再三,进退两难的阿南只调动了一个师团、一混成旅团二万余人乘坐当初从疫区撤出时搜括来的各类汽车回援东京,还命令京都、大阪一线的其它部队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离开阵地!早在兵变初起时,日本‘天皇’就用明码电台下达过同样的命令!

    以日军此刻的战力,这点兵力当然是突不破向有‘不动如山’的美誉的一五二师的防线!

    可以说,阿南亲手断送了兵变部队最一丝胜机!可没人会去耻笑阿南,他是背着天大的包袱在做垂死挣扎,毕竟他再强硬,也没有当真让本州岛成为一个‘无人区’的勇气,毕竟单从短期效应上,看不见、摸不着的死亡率或许可以高达百分之八、九十的各类病毒,对日本危害铁定要比原子弹、比上百万盟军要巨大得多,也彻底得多!

    上午九时,盟军第二波次部队(新一七零师、日本和平军。)开进了东京港!

    下午四时,在唯恐美国军队于太平洋战争中的最后一役里,会落得个乏善可陈的威廉上将的亲自授意下,执意要参加地面战斗的美陆战二师上岸完毕!至此,盟军先遣支队直捣东京的各师级战斗部队全部登陆。

    兵力、火力、单兵战力、士气的全方位劣势,促使日军各部全线退入了市区顽抗,盟军尾随攻入市区后,并未与日军展开争夺一楼一房的巷战,只一个劲的调动空军,一个街区、一个街区进行饱和轰炸。

    程家骥等中、美前线将领的理由光明正大,我们不能为了保全敌国的房屋、财产、人员,而牺牲我们的战士的宝贵生命!

    美国政府、军方、民众对此大加赞赏,饱受战争苦难的中国人民更人人为之拍手称快,即便有那么一两句不和谐的声音,也会在瞬间被掩没得无影无踪!

    有了精确地面指引,盟国空军的作战效能大大提高了。往往大股日军才窜入一个街区,尚惊魂未定,就会被发现自家已身陷火海中,为了活命,这股日军又只得夹起尾巴,窜入下一个街区!

    东京所属的二十三区一个接一个的化为灰烬,两军拉踞过的地区,非但找出一栋稍稍完好的地面建筑,就连有幸及时躲入防空洞里日本平民,也多有被震死、闷死、压死的!

    可一些带有反华倾向的国际媒体(如英国几家小报。)杜撰出来的报复性大屠杀,确实是没有发生过!

    虽然,日本和平军的军纪是略微松驰了点,对十月后婴儿潮的贡献是大了那么一点点,搜寻抢夺房契、地契、财物时,也凶狠了那么一点点。可归根结底,这些都只是日本的‘内政’,只能算到总部设在重庆的‘日本反战政府’的名下,在法理上与中、美联军无关!

    虽然,手持五花八门的武器向中、美联军发动袭击的义勇军、挺身队俱都被击毙当场,可哪也没违反日内瓦公约,要知道按公约中关于战俘权益的条款,未穿军服、握有武器的武装人员是不受公约保护的!

    战斗在继续,中国军队兵锋渐渐逼至皇宫近前!

    ###第七十章长歌入东京(三)

    !#10215761

    十七日凌晨一时许,东京港外,弗林特号轻型巡洋舰。

    “昨日十三时,中、美、英三国发表联合公告正式承认琉球地方自治政府,但三国稍后又申明琉球的国际地位尚有待勘定!十五时,重庆政府专门为尚延举办了外交招待会,在会上国府众要员皆口口声声称尚延为‘恭顺公’!”秦冬生朗声道。

    闭目倾听的程家骥轻轻一额首。这两条消息头一条意味着中、美、英三国在扯了几个月的皮后,终于就琉球地方政府的地位达成了一个初步协议。而后面留的那个尾巴,可归于美、英两国对中国的某种牵制。琉球虽小,终归是亚洲传统理念里的一个国度,又与中国有着历史悠久的渊源,它的恢复旧观,在政治上极易被人看做以中国核心的亚洲旧秩序的重整。这样的一个亚洲,当然不尽合欧美列强的胃口!而国府要员对尚延以明、清两朝皇帝给琉球国王的封号相称,则是势不如人,又心有不甘的重庆政府,在变相的重申两国的藩属关系,也间接表明了中国重新问鼎亚洲老大的意愿、决心。

    对重庆的表态,一心想替子孙谋划‘万年富贵’的尚延,又怎能不如获至宝!而这也给早把琉球复国列为既定目标之一的程家骥更为广阔的活动空间!当然,政客们的立场从来都是最靠不住的。在程家骥的计划中最最重要的一环,还是常靖麾下的当地中国驻军与新生的琉球地方自治政府能否通力合作,真正做风雨同舟!好在不管从哪方面来衡量,程家骥都还有充足的时间去策划、运筹,去实现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心愿!

    “昨晚二十三时,白宫就前几天‘日本反战政府’提出的由其全面接管的日本政府的要求,明确的给予了拒绝。不过半个小时后,美方******的发言人又表示欢迎‘日本反战政府’中的有识之士,参与到战后日本的管理、重建工作中来!这位美方发方人还提到日本应付的战争赔款问题,并就此给出了一个初略的通用计算公式!”秦冬生继续念道。

    ‘美国人还算给最高当局面子!’程家骥心里明白派生于日本和平军的‘日本反战政府’敢这么放肆,只会是重庆在漫天要价,美国这一就地还钱,还能不皆大欢喜!当然,被损害了最起码的政治权益的日本除外,可日本感受还有人去顾及嘛?!而中国政府会索取多少战后赔款,就非程家骥能左右的了,他能做的仅为在日本尽其所能的刮地皮、榨油水、拆地基了!

    “我集团第一批家属分乘十几架美国军机抵达首里!”秦冬生刻意强调道:“您的几位夫人、小少爷和军、师长们的家眷都在其内!”

    多日来压在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的程家骥睁眼问道:“新二一二师推进到哪了?通知了文老二赶过来吗?”

    “钧座!新二一二师的侧击打得很漂亮,目前东京市内的日军已被我军拦腰斩断,南部日军被我军团团包围,正在分割歼灭中。阿南亲率北部日军已朝着宇都宫方向逃窜而去,前线各部已展开自发追击?”秦冬生笑着答道:“文军长至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赶到东京港,他建议集总的官佐最好骑马进东京,说这样才能突显出我们征服者的身份!”

    “这个文老二也太贪心了,他都马踏富士山了,还想着打马进东京。对了!他到底在船上夹带了多少匹战马?”对部队完成摩托部队换装后,爱马如命的文颂远还在军中饲养战马,程家骥是知情并默许的。可集总的官佐可不老少,光凭文颂远那几匹私人珍藏够吗?

    “钧座!你还没收到消息啊!文军长在富士山下缴获日本皇室的一处皇家马场,内有良驹几百匹,可把他给乐坏了!”

    “那就由得他吧!”自忖乘马也不会比一大溜军用吉普车,更招摇到哪里去的程家骥,再一次纵容了头脑里满是英雄情结、浪漫主义的文颂远的任性胡为!

    过了几秒钟,程家骥又交待道:“命令已追出去市区的部队都给止步,只需把住东京通住京都、大阪的要道给我封死,以防阿南残部同富士山、甲府一线的日军内应外和就行了!阿南再会逃,还能逃到月球上去!”程家骥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绝望的阿南大将在被部下簇拥着逃出东京后不久,即在道旁的一间草屋中剖腹,其尸体被阿南的随从偷偷掩埋在了一座废弃的积肥坑里!

    “冬生,日本广播协会里的日军守备队解决了?”程家骥连珠炮似的问道。

    “钧座,广播协会已经拿下来了?”明了这个看似与军事关连不大的目标,对第四十八集团军、对及早结束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何等重要的秦冬生,略有难色的答道:“只是在战斗中有若干线路、设施受损,工兵团已着手抢修,可要想恢复正常运行,还得再过一段时间!”

    一丝不悦从程家骥眼神中一闪而过:“让他们手脚快点,我们还要请那位‘万世一系’的‘大人物’在广播协会向全体倭人亲自发表战败公告了。另外,你再去催催于本三、马楚三,搞什么搞,都这会了还没打到皇宫跟前!”

    秦冬生起身就向要舱室外走去,可不知怎的,他走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冬生!咱们都是军人,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痛痛快快问,不兴婆婆妈妈的?”早觉察出秦冬生腹中揣着疑惑的程家骥开门见山的问道。

    “钧座!一个被敌人用刺刀指着的君王,还能成其为君王嘛,又还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二十出头的秦冬生正当血气方刚之年,这城府再深又深得到哪去!给程家骥这一连鼓励、带激将的,一下子就把心里话给一五一十的榨了出来!

    “冬生!问这话说明你还很不了解日本的政治生态及国民心理。近两千年来,日本‘天皇’实际掌控国政的年头屈指可数,绝大多数时候日本‘天皇’的处境,与被幕府将军供在半空中的一尊木偶神像一般无二!这肉体凡胎供了千百年下来,也就顺理成章的供成了‘神’。在世代崇信‘神道’,有着很浓厚********色彩的日本。财阀权贵们还不那么迷信,可平民、军人却无不将‘天皇’,当成了‘天照’在世间的代表,即所谓的‘现世神’。所以,‘天皇’公然投降所造成的心理冲击,足以摧跨普通日本人的战意。而那些脑满肠肥、腰缠万贯的财阀权贵们,嘴上虽叫得震天响,心里最惦记的永远是他们切身利益。日本政府苦心营造出来的绝对防御圈的神话被盟军打破时,他们就不想再打下去了。若非输红了眼、败昏了头的军部强硬集团死撑着要本土决战,政客财阀们早怂恿‘天皇’接受了中、美、英三国《波茨坦公告》公告了。这次的阿南兵变,说白了就是财阀与军阀的较量!现在有了‘天皇御音’这块现成的遮羞布可用,日本的财阀、政客们又怎会不巴巴的就坡下驴!”为秦冬生解惑的却不是程家骥,而是一支脚刚跨进舱门,手心里还捏着电报纸的钱绅!

    “维礼兄,邢秉均那边有新情况了?”一直等着这份战报程家骥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正用右手轻快的打着山东快板的节拍的钱绅答道:“钧座!攻击富士山、甲府的敌人,应已得知了东京的战况,都缩回去京都却了!邢秉均请示,是否可以追击一下!”

    “原地待命,侦骑四起、封锁大小道路!”程家骥咬牙切齿的说道:“再给他重申一遍,有一个拿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做活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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