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铁了!”下定了干回一锤子买卖的决心的程家骥对部队进行了紧急调整。
“一九九团一营归建,二百团除留一个营监视日军的伞兵的动向外,大部回兵城内加入对兵营里日军攻击行列中来。告诉马思远,从现在开始,每一个小时只允许他后撤五百米。让钱参谋长把暂编团也拉上。对日军兵营的总攻击一个小时后必须发起,通报参与攻击所有部队,没有师部前指的命令,不准停下脚步,人死绝了也得给冲进去。”从程家骥的嘴里发出的连珠炮似的命令,让负责记录的死活要跟来的于三姑很是手忙脚乱一阵。
在程家骥的严命下,新一百师的各路部队按时完成了对日军兵营的攻击准备工作。对兵营的总攻于凌晨六时许打响了。
“射击。”听到这密集得如吵豆般的枪炮声,情知事急矣的山本中佐赶到第一线上,亲自督战。“弟兄们杀啊!先冲进兵营的每人赏大洋五十。”文颂远也明白这仗已是打到节骨眼,端着挺歪把子冲在二百团的突击部队的最前列。攻守双方一上来就都摆出了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这仗可就打出水平来了。
二百团的攻击力确实不是盖的,面对日军坚固的工事,二百团的官兵打得英勇极了。硬是凭着那股前赴后继心劲,对日军的兵营一连发起了三次冲锋,生生用炸药在围墙上炸开了一道口子突了进去。可进展也就到此为至了。山本中佐情急之下不惜用折东墙补西墙的法子,调集了一个多中队的兵力死死的堵住了那个不到十米宽的口子。二百团突进去的一个连在日军三面杀伤下,大部战死。
“让部队退回来。”程家骥见二百团刀锋已挫,再攻也是无济于事,遂下达了全线停止攻击的命令。
‘部队在上船时为了多过来些人,加之船只的运载量有限,没有带大炮过来。迫击炮倒是带了不少,这些大大小小的迫击炮用来杀伤鬼子很有用,对日军兵营围墙就无能为力了,光凭炸药包代价太大,不能再这样硬冲了得另想办法才好。”正当程家骥在那里一筹莫展时,一个不久前才接见过的找上门来。
“你有法子对付兵营里的日军?”程家骥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十七八岁还是满脸稚气的前伪军团长。
“我有个想法不知管不管用,鬼子的军营的势较抵。”秦冬生的第一句话让本就对他没抱太大希望的程家骥,已在觉着自己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见这个娃娃是不是个错误。难道他想要水淹?这个想法程家骥自己早想到过,也早否定了。否定的原因的很简单没有引水的时间,等花上三四天的功夫来上来水淹七军,鬼子的大队人马早就进城了。可秦冬生的第二句话却让程家骥立时把刚刚兴起的结束这场谈话的想法,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港口里有的油库,应该还没被炸掉,油很多,多得可以当水用。”秦冬生说这句决定了近千鬼子的生死的话时,所使用的语气是那样的平淡,平谈得让人听了心里禁不住有些发麻。。
此时此刻,程家骥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天亮了’。山本中佐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好歹是放了下来。天一亮陆军航空队的飞机就快来了。只要有近距离的空中支持做后盾,把阵地再守上一个白天,在山本看来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当山本在幻想着此战过后自己作为“战争英雄”将获得什么样的奖赏时,他闻到了一股夹杂在晨曦中由远方飘来的刺鼻的气味。
‘不好!’山本的反应很快。不过,尽管他意识到了程家骥正在干什么,他和他的部下们的悲惨命运,也无法改变了。
少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威势惊天的大火,把日军的兵营变成了一个庞大的火罐。近千鬼子在这个大火罐里挣扎着、呼喊着、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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