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面圣”时,痛陈了一番全线反攻的诸项弊端后,程家骥又被最高当局专程召见过几次,说的还是反击作战的有关事宜。重庆官场上向来是不大保得密的,程家骥出入“禁中”的次数一多,在不知究竟的各路人马面前,俨然就成了最高当局面前的大红人了。一时间重庆的人层们都以座上能程家骥这个贵宾为荣。
起初程家骥还为自己能这么得最高当局的赏识而颇有些自鸣得意,日子一长,这种得意渐渐化为一种由衷的惶恐。上峰不会真得想把自己转职为一个专职高参吧!
虽说眼下是抗战时期,到那个岗位上不是打鬼子。可程家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凭自己那点从“后世”剽窃来的只言片语,站在一边支招还行。要是站到台前去指点江山,单凭自己肚里那小半桶水是无论如何不够看的。
再说一但旦真要成了军委会的高级幕僚,非但再没机会直接带兵杀鬼子,且还会避无可避了卷进政治斗争的旋窝当中。政治那潭混得不能再混的混水是程家骥这自知自己没多少政治天分的人,绝对不愿意去趟的。
抱着这种想法,一入七月,程家骥就急着走门路,不求升官发财,但求能尽快到绵阳视事。尤其是当军委会传出风声音,说最高当局有意让程家骥升任中将调到总参谋部任高参后,程家骥四处奔起得就更是勤快,不知情的人看他这样起劲的钻营,还以为他要谋个什么美差了。
几番折冲下来,最后还是陈上将和黄中将帮了大忙,以新十八军正缺高级军官为由,把程家骥从参谋总部里已为他备上了的那张冷板凳上活生生的拉了回来。在这其中,杜老板也出了不少力。可以这样说,这回能为了回军中效力,程家骥算是把能欠的人情一次性欠足了。
出发去绵阳的头一天,有感于自己和于三姑的关系,总该有个说法的程家骥,约了对方在两人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咖啡厅见面。
说真的,程家骥并不认为,眼下和于三姑摊牌是最好的时机。他知道自己的和于三姑的情感火花,是好不容易擦出来了,可要立即开花结果,此刻显是还不大稳当。
可程家骥更明白,自己没时间了。此一去绵阳。,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回得来的,就算是整军结束,照时下军委会已是磨拳擦掌的情况来看,部队也极可能从绵阳直接拉上前线。况且身为一个有三个妻妾又有了儿子的“成功男士”,后院的葡萄架也是不能倒的,眼下自己与于三姑的事情已是闹得半城风雨,要是再不定下来,将来少君她们一入蜀中,事情就没这么好办了。因有这些方方面面的顾忌,程家骥也只能勉强而为一次了。
两人见面后,于三姑虽在言谈间与昔日在病床前陪伴程家骥时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但以程家骥对她的了解,又怎会看不出,于三姑所表现出来这种开朗,有强颜欢笑意味在其中。既已有此种自觉,程家骥为了让气氛好些,也是尽心尽力的,在调节着两人间的情绪,光是从二十一世纪听来的让人捧腹的经典笑话,程家骥就一口气说十几个。可很快程家骥就发现自己所做都是徒劳,无论两人表面上如何欢笑雀跃,一股淡然而无处不在的忧郁,还是始终弥漫在各有心事的两人的心头。
“什么时候去绵阳。”许捉迷藏捉得累了,于三姑的终于把话说到了正题上。
“明天!此一去说不定关山万里,不知何时方能回了。”为了今天能一战成功,程家骥来的时候,专门把自己脑海所说得的例如爱一万年之类的感人词汇给整理一遍。但一到于三姑的面前,他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只剩心之思口之所言了。
“你的那位当年的金陵大学有校花的大太太几时到重庆。”于三姑冷不呤叮的问了一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
“三两个月后。”许是从中嗅出了什么,程家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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