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态,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程家骥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和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职业女性在对话,如果说吴少君只是披着女强人的外表的内心柔弱的女子的话,那么于三姑则是这个时代少有的内心坚强如铁的女人。
“这些事当中有那位神通广大的戴先生搅在里面?就算是,也不过是大家一起发财,有什么好怕的。”程家骥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是已是骑虎难下,就是想退恐怕也难了。与其将来让人家白用,还不如趁此时对方还不具备一手遮天的权势前,先拉上关系赚上一笔再说。想来有陈上将护着,对自己这个军中新锐,羽翼还不丰满的对方也未尝没有顾忌。
“师爷的很多生意都是有这位老板的股份的,我听说你们这样军人是最不愿意和他们那种见不光的人打交道,为什么你会是个例外!”于三姑觉着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程家骥了。
“几个月前,我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程家骥情绪有些低落的回答道。
程家骥自己都觉着自己是越来越虚伪了,说口不应心的话已是熟练无比。不过至少这会子他说的是心里话。若说徐州一役时的程家骥,还是一个慷慨激昂,醉心于用在沙场与鬼子明刀明枪的厮杀,来报效国家的热血青年的话。此后一大圈仗打下来,程家骥报国之心虽依旧,但用什么方法消灭小鬼子,他已经完全不计较了。现在的程家骥为了早一天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去,就是和魔鬼合作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单从抗日这个角度来说,那位戴先生还算不上是完完全全的反面人物,跟魔鬼就相差更远了。
“你自已的路,你自己选,旁人不过是瞎操心。言尽于此,好自珍重吧!”于三姑站起来就要走,却被眼明手快的程家骥一把拉住。
“你的心里有我!”程家骥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道。
“我承认对你有好感。但对做你的四夫人,我没兴趣,除非你能只要我一个,那样的话也许你我之间还有后话!这是我的原则!”于三姑一句话就把她的心灵之门关得死死的。
程家骥颓然了,于三姑要的恰是程家骥这一辈子都没法子给她的。
于三姑走后,程家骥在那座咖啡店里整整枯座了一个上午。
正当程家骥沉浸在他来到这个时空后,第一次失恋当中时,一群以结束程家骥的生命为目标的杀手已从上海出发,在入川的路上了。
迟田寿一少佐是这伙刺客的头,也是这伙刺客中唯一的日本人,他的同伙们都是些受过日军梅机关的严格训练的中国人,也就是汉奸特务。在出发前少佐曾当面问到自己的上司影佐祯昭大佐,为什么要对程家骥一个小小的少将动用这种暗杀手段。
那是梅机关的机关长办公室里。
“阁下,对一个已被撤职的手无一兵一卒的少将,您是不是太过于重视了,他不过是侥幸打了几场胜场而已。这会不会被陆军的那些将军视为对他们的羞辱。”迟田寿一少佐是个策划能力极强的职业特工,同时也是一个军人,用暗杀这种有些显得怯懦的方法来消灭敌国的将军,是他那颗骄傲的心所不能接受的。
“迟田少佐,有些东西你本来是不应该看得到的。不过,你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有必要了解你的使命,对帝国意味着什么。你先看看这个吧!”影佐祯昭大佐把一份写有绝密字样的文件扔到了迟田寿一少佐面前。
“是他先预料到了,第十一军将对南昌发起攻击!”尽管迟田寿一少佐自夸自己的神经比钢铁还要坚强,但此时还是动容了。
“火烧南昌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光是那火,帝国就损失了七八千士兵。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不可怕,一个不择手段的将军才是可怕的。同样,一个有远见的战略家也能给他对手制造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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