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幢以上。
早在前天,当日军第十一军各部刚刚退向战役发起地域时,守卫南昌的几支中国军队之间已有计议,大火一停,即派出大派人手对火场进行清理。各个部队如此有志一同的,急着做善后工作,一来是因为,目下是春季,正是疫病的高发期,要是闹起的瘟疫那麻烦就大了。二来,也是为了在日军再攻南昌时,守军既能做守城屏障,又可用来构筑工事的“风水宝地”。
程家骥此行,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清理火场来的,当然光是这个任务,是用不着堂堂一师之长出马的,程家骥亲自出马,主要还是为了亲眼看看自己到底给南昌带来些什么。看见眼前的这一切,程家骥默然了,他一遍一遍在火场溜哒。他不顾自己的胃在不断翻腾,坚持注视自己能持到的每一具被拖死狗似的,从废墟被清出来的死状千奇百怪日军的尸体。他在强迫自己正视自己决定下的产物,同时也在强行训练自己的神经的坚强度。程家骥明白,比起日后自己要面对一切,当前这些只能算是小场面了。为了将来,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也为了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他别无选择,只有尽快适应这一切。
“师座,那边发现一辆陷在泥里的日本人的大家伙。”在部下的引领下程家骥快步走到了现场。
在一个宽大的陷坑的深处,一辆被顶部已被烟灰染成了黑色的日制八九式坦克,静静的躺在那里。显然这是日军刚进城时,陷入坑中那些坦克之一,不知为什么日军没把它立即弄出来,火一起,小鬼子自己逃命都来来及,那里还顾得这个死物。于是乎,这辆坦克就一直呆在这了。
“马三宝,你去,让他们把师里的汽车多开几辆过来,还有找几根粗些缆绳,把田家富说的那个北条也叫来,还愣着干嘛,快去。”程家骥乍见这个战利品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催马三宝回去搬兵。
程家骥这个一师之长亲自招唤,独立一百师的汽车连的人那能不如奉经纶。才一个小时不到,汽车连长吴宝根就带手下开着九辆日制汽车赶到现场。
因为坦克底部的淤泥层,已被连续几天的大火烤干了,在九辆汽车的的拉动下,这个重达十几吨的大家伙,很顺利的就被跌跌撞撞的拉了上来。
“北条,田家富说你在日本开过坦克,能开这种型号吗?”当官兵们拿撬棍在捣鼓八九式坦克的车门时,程家骥对刚赶到到这里的北条问道。
这个北条,就是前几天才在普贤寺一役中被俘的北条少佐。被俘后北条以一个贵族对自己的生命的极度爱惜的本能,在得知不但有机会可以活下去,还能活得很“好”时。北条没等老熟人田家富多费口舌,他自己就在心理上,迅速完成了从一个“帝国”军人到中国军官的转化工作。北条可是条大鱼,在他的“耐心”说服下,(当然在这个问题上,田家富发明的那些酷刑也是起了作用的。)与之一起被俘的北条大队官兵中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选择了加入田家富的麾下,以求能活下去。其它的忠于”大日本帝国“的日军官兵们,则在一次日军炮袭“不幸”的被一个不剩的全炸死了。这件“误炸”事件的发生,极大的震慑了北条和他活着的那些手下,让他们在田家富表现得唯命是从,连带着对田家富的主人程家骥,更是畏之如虎了。
“将军阁下,这辆八九坦克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能开得动。”北条一面毕恭毕敬的低眉顺眼的回答着程家骥问话,一面小心翼翼偷偷打量着这位一言可决自己生死的中国将军。
“将军,阁下我在装甲师团干过一年多,不但会开,而且还能进行简单的修理。”北条见程家骥对自己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色,忙趁势打铁的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北条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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