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的说,因快要到达南昌城下,而在日军第一零六师团的低层官兵们中间普遍洋溢着的轻敌情绪。并没有影响到在南浔线上吃过亏的这支部队的最高长官松浦淳六郎中将的判断力。在面对只要拿下就可以一雪前耻的南昌时,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命令自己师团所属的各个部队要按攻打坚城的姿态向南昌城推进。在松浦中将的严令下,日军一零六师团各部官兵收起骄狂的心态,在战车的掩护下分几路小心翼翼向南昌城内扑来。
进贤门门楼上。
“军座,鬼子还是很小心的,真不愧是挨过揍的部队,警觉心就是高啊,这是怕咱们要死守城墙咧!”程家骥指着城外正向此处逼来的,那几路前瞻后顾的日军,对与他并肩站在城楼一侧的黄中将说道。
“他们是万万不会想得到,我们会不守这足有六七米宽的城墙的,这种打法也只有你浩然有胆子提出来。”黄中将欣然夸奖自己的爱将,说真的他现在越看程家骥越是喜欢,要不是程家骥都有三个妻妾了。黄中将说不定真会把他自己的那个漂亮的小姨子许给程家骥,和程家骥做个连襟。
“军座我的作战方案递上去,不是还要你敢批才做得准吗!”程家骥不动声色的恭维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军座、参座,炸药埋好,两位长官还是先过江吧!这里太危险了。”正当黄中将想要回程家骥的话时。暂十八军所辖的工兵一团团长石晋又上城楼来催了。,这已经是半个小时内他第三次请两位长官离去了。显然有两位南昌保卫战的主要负责人赖在他的地盘里,让这位早年毕业于东吴大学土木工程系的工兵团长有些浑不自在。
黄中将在挥手示意自己等人就走的同时,对程家骥说道。“浩然,鬼子要开炮了,你我老是赖在这下面的人也为难。再说我们都呆在江北向旅长也不好指挥,走吧!”
当程家骥被黄中将拉回设在赣江南岸的暂十八军军部时,日军第一零六师师团的各支先头部队已在炮火的掩护下占领了进贤、惠民等城门。
“团座,你看是不是可以引爆了,时间久了小鬼子要是发现了咱们在城门楼子下的城墙根下做的手脚,那可就抓瞎了。”说话的这位湖南口音很重的少校是工兵一团的三营长章汉之,进贤门城楼下面的那上千斤炸药,就他亲自组织人填进城墙根下去的。
再等一回,你看不到吗,城门楼子上的鬼子分分秒秒都在增加,咱们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好歹要多收回些成本不是。再说郑麻子那边都不急咱们急什么。”石晋一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那如蜂聚蚁啸般一堆堆的拥在城楼的日军,一边驳回了章汉之要求现在引爆埋在进贤门下的炸药的请求。
章汉之见团长提到了工兵二团的团长郑麻子,知道劝也无用,也不在在这个事情上缠纠。工兵一团的官兵们都知道,本团的这个大学生出身的团长,与行伍出身大字不识几个却在工兵业务上压他一头的二团的团长郑麻子是死对头。这两个人,一个认为对方是一无是处的白面书生,一个嫌对方是目不说丁、行为粗鲁,没有半点军人风度兵油子,彼此之间水火不容,挖个陌阱什么的都较着劲了,更不用说这会了。
无独有偶,此时,日军第一零六师团一四五联队长市川洋造中佐,也正在进贤门上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南昌城的纵深地带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川洋造中佐是上个月才归队重掌一四五联队的。在张古山一役中,一四五联队被中国军队打得溃不成军的败下阵来,市川洋造中佐的背上也挨了一枪,差点连命都丢了。在武汉的第十一军总医院躺了四个多才检回一条命。
因为是张古山一战失利,才导致全师团的全线崩溃的,故而市川洋造中佐是抱着远比他人更强烈的雪耻心理回到部队来的。正基于这种旺盛的复仇心,自从南昌攻略开始以来,他才会率领他那刚刚补齐八成兵员的联队,处处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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