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磊就是。他是冯平樟的一个远方亲戚,本来就是依靠着冯平樟的势力爬上来的,现在冯平樟死了那么久,他的官职还挂在这儿,只是他却根本没做过什么正经事。就是白拿朝廷的饷银。”
云裳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那谁是最不好弄得硬柿子呢?”
“硬柿子的话……”何悠远重新将花名册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肯定的说,“那一定是曹太傅的那个侄子了。”
“你是说曹雷春?”云裳似乎之前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这个曹雷春可以说的上是一个绝对的纨绔子弟,因为曹尚先天有些疾病,口吃的厉害,就算能靠着老爸的本事爬上位,也不会受到掌权者的重用,估计曹汝言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这个亲侄子格外的照顾和提携,这个曹雷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坐到了盐道的布政司的位置,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就是这么一个官二代大少爷,做官做的还算凑合,只可惜,作风却十分不好,最爱好的一件事情就是拿钱在外头养女人,据说他有不少的情妇,也给这些情妇们安置了不少的宅院。
这些就都是开销了。
他一个盐道的布政司,也不过是一年那么点的俸禄,想要供养这么多人,供养这么多宅院的花销……他只有向朝廷借款,这银子自然也就是有借无还。
在大理寺丞上交上来的名单上,这个曹雷春大少爷就已经亏欠了国家几千万两的白花花的银子。
这数字……可够巨大了。
云裳一边幻想着这几千万两白银堆成一座山的宏伟场景,一边喃喃的说,“老何,给你一天时间,将这个曹雷春的底细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那些个情妇都养在哪里,长得都是什么样,对,连谁身上有几个痦子你最好也查清楚。还有他那些借了的钱都是花在哪里了,这些都一一找到相应的真凭实据来给我。”
何悠远听得眼睛都快要变成鸡蛋大小,结结巴巴的说道,“公主,您这是要……要拿曹雷春开刀么?”
“是啊,杀一儆百,追回来几千万两,也不算我白说一次大话。”
“那您不怕得罪了曹汝言么?”何悠远惊讶的问道,毕竟曹汝言是个三朝元老,这个太傅颇有几把刷子。
云裳眯了眯眼睛,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说道,“我一点银子追不上来,是死,一个贪官抓不住,也是死,相反,如果将他绊倒了的话,说不定还不用死。而且,我如果弄垮了这个曹雷春的话,其他的银鼠们闻风丧胆,搞不好就痛痛快快的将这些欠款给我规规矩矩的交上来了呢。你说这是不是一桩绝对太划算的买卖?”
这件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下来。
等到了第三天的头上,还没等出去拉拢收买人心的那两个人回来,何悠远又一次一头大汗的出现在莲心小筑宽敞的庭院之内,气喘吁吁的笑得脸上都快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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