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待我,我不能相负,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我没你那么好的福气能让她青眼相加,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罢了。”
说完,莲准开始苦笑连连。文若图撇了下嘴,“你道她对你没那份心思么?”
莲准淡然点头,“她时时刻刻都在看着我,但是我却觉得她的眼中从来没有看见过我。”
这次轮到文若图一愣,他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妥当,“如此,你又何必如此一厢情愿的一意孤行呢?”
“感情这种事,你不懂啊,文先生。”他嘿嘿一笑,带出几分的向往和神秘来,“这种一厢情愿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这一夜,夜雨绵绵,竟然连着下了一夜的长雨。
莲准回来了,这一夜他睡得很好,而在东厢房上,却有一个人,一直无眠,直愣愣的看着窗外的雨滴,一直到了天明。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云裳对着满眼的细细雨丝,轻轻吟出两句酸不拉几的诗词来,抚摸着脖颈之间的这一枚残缺不全的虎符,她的思绪整整一夜没有停止,她一直在思考,她才被凤紫泯抓走,莲准就知道凤紫泯会用这枚虎符来相问?又为什么那么笃定,这一枚虎符一定在自己的父亲,楼铎的手中?而楼铎既然给了他,又为什么只给了一半?她和凤紫泯之间是有着交易的,故而凤紫泯将她放了出来,而他呢?他和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也做了什么不能让她得知的交易?
这些问题来来回回的如同好几把飞刀一样来回切割着云裳脆弱的神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根本没合眼。
只是早晨的时候,香香进来伺候她洗漱,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在椅子上,靠着雕花窗楞,枯坐了一夜。
又过了几日,莲准的伤有了好转,气色也好了很多,文若图每天晚上都要到他的房间里去,有时候云裳也会好奇他们两个到底是在干什么,来个突然袭击的杀过去,但是每一次都是看到人家两个人正在对弈下棋,杀的难解难分。
中间这几天,顾籽萄忽然来访,她看到云裳正头正脸的,一点皮肉都没弄破,十分开心不过云裳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毕竟那天顾文伦被自己气个半死,顾籽萄一听就变了脸色,云裳以为她要生气,却没想到这个八卦女问的问题却是……
顾籽萄一派天真的问道:“你真的和皇帝陛下他……那什么什么了?”
楼云裳一幅有苦难言:“……”
不过临走的时候,顾籽萄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她已经决定好了,这辈子她一定要嫁给那个榆木疙瘩一样的黄白橘。
日子说说笑笑的时候过的自然就快,只是这样欢乐的好日子却在一个傍晚被一个忽然传来的消息而打破。
楼铎病重,急需要她赶回扬州去。
云裳仔细听完这个送信人的话,深刻的体会到,或许这一见就是她和楼铎的最后一面,而她的第一个反应也不是自己要去见他一面而是……想到了那个被形同囚禁一般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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