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恨死自己这个考虑不周的小聪明的。
“阿姐,你在对谁说话,是云裳醒过来了么?”遥遥的,有人走了进来。是和大臣们商议完毕的凤紫泯和亭奴走了进来。
凤紫潋垂下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好了,现在你有眼睛也有耳朵,拿出你的聪明来,好好看看,这些人都被你耍成了什么样子。”她说完便不再管云裳,转过身站起来对凤紫泯行礼,道,“阿姐听人说起过,民间的人们的一个土方法,要对昏迷的人不停的说话,这样才能让他的神智不至于涣散,而且,情真意切的话,或许还能将灵魂重新聚拢起来呢。”
凤紫泯惊讶的问道,“阿姐还懂得这些,好,一会儿孤就试试看这个方法,看看能不能起效。”
凤紫潋低低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继续装死的楼云裳,“陛下要注意龙体,几日来不眠不休,可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凤紫泯应了一声,替云裳掖好了被角,而眼尖的凤紫潋自然也看见了,在她说出“几日来不眠不休”这句话的时候,楼云裳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看来,你也非是铁石心肠做成的。凤紫潋收敛起自己的笑意,告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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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洞庭湖来信。”一个年轻男子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而白衣的贵公子刚刚替不省人事的白沧诊过脉象。情形不容乐观。
抖开信封,贵公子的脸色似乎一变,放下信纸,他望了一望湛蓝如洗的天空,低声说道,“阿丘,你说人的性命几时起,几时尽,是不是都已经在老天爷的手中书写的整齐了?”
被叫做阿丘的年轻男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坚定的说道,“公子说的话太深奥,属下不懂,属下只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尽人事,听天命。”贵公子的唇边漾出一丝苦笑。将手中的信纸给他,便不再说话。
阿丘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紧绷的脸上也不能维持原先的平静,他看着贵公子平淡的脸孔,“公子……龙舌兰没有取成?可,白大人要如何是好?”
“你先去查清楚,陆慎忽然出现在洞庭湖,是为什么缘故。”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陆慎这两个字出现在纸上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抖了一抖,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恐慌的感觉来,让他有些难安。
阿丘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他两个人,也不管躺在床榻上的人是否能听得见他说话,年轻的鹤羽大氅的贵公子轻声说道,“你守着我十年,我也会守你十日,到那时候,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洞庭湖……陆慎……”他反复的琢磨着这一个地名和一个人名之间的关系,却百思不得其解,走到桌案前,轻轻提起毛笔,缓缓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白沧病危,速归。”写完之后,便将信纸卷成一团放进格子脚踝上的铜环之内,一扬手,格子便扑棱棱的飞走了。
“但愿蓝烬那个执拗的丫头不会因为这件事也做出什么傻事来。”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衣襟上绣着的一朵小小的莲花,不由得想到那些天那个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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