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大哥急匆匆而来,给都兰带来了孝服,都兰穿上,并不说话,跪在师傅身后,随师傅哀哀地哭着……
飞鸿见到来迎的卓不汗,紧紧抱住他,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辰时三刻。”
“节哀顺变,他在京城有亲眷吗?”
“没有,只有明绣----”卓不汗指指明绣,明绣并未站起身,整个人像雕像一样僵直地跪着,给来的宾客朋友不住地磕着头,都兰心里难受得要死,她强忍着泪,看着失魂落魄的师傅,不知所措……
“快去通知他的亲戚,最近的在哪里啊?”
“在吐谷浑,有弟弟妹妹二人,父亲已经去世了。”
“来得及不?”
“来不及了,从吐谷浑到这里,最少也要十六七天,虽然是冬天,但长期停在这里肯定不是办法,只能先下葬,后面再说。”
“快马加鞭去请,无论如何要请过来,人在这个时候没有亲人怎么行?”
“来不及了,独孤尊使,只能……”
谈话声被一阵哭声打断了……
“允诚,你对不起我,你怎么忍心让我一辈子怀着对你的愧疚活着,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呀?你怎么让我怀着对你的愧意就这样活一辈子,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有千言万语要对我对我说么,你活着,我们隔着隔阂和猜忌,隔着万水千山,你死了,我们隔着厚厚的棺板!你好狠心啊!呜呜呜呜-----”
明绣拍打着棺材板儿,痛不欲生地哭着,卓不汗急忙过去扶她,明绣突然情绪失控,使尽全身力气推开卓不汗,向棺材冲去……
“快,抓住她。”随着喊声,一个身影猛地跳起,抓住明绣的衣衫,刺啦一声儿,明绣的右臂衣袖被扯了下来,明绣的头离棺材只有十几寸了,都兰快跑几步,抓住师傅的胳膊,家丁们也一起出手,把明绣连拉带拽,拖到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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