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慢悠悠的用膳。
靖苏几乎已经麻木了,这几日都是这样侍奉他用膳,跪着跪着竟也不觉得羞辱了,只是膝盖很疼,却也并不是难以忍受。
良久,重墨终于进完膳,自取了一旁搁着的茶水漱了口,又净了手,起身站起来,便道:“吃吧。”轻蔑的语气就像靖苏是一名乞者。
靖苏并不吱声,扶着腿起身,慢慢挪到桌前,就着他用过的碗筷,就着他用剩的一桌子菜吃了起来,始终一脸平静。
重墨冷眼看着,突然就怒了,一脚踢开脚边一张圆凳,“你不用怪朕,是你害死了朕的皇弟,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靖苏默默咽下一口冷硬的饭,“臣妾知道。”
“知道就快吃,磨磨蹭蹭的,朕还要批折子冷枭总裁的弃妇情人。”重墨恼怒的看着她。
“是,”靖苏木然搁下碗筷,起身道:“臣妾用好了。”
“过来帮朕研墨,”重墨冷声下着命令。
“是,”靖苏乖顺的挪到长案前,开始研墨。
重墨盯着她,她的顺从让他心头蹿起一股五名怒名,猛地摔了手里一本折子,大喝:“还不滚进来收拾!”
满盛战战噤噤守在门外,自瑞亲王暴毙,皇上的脾气暴烈难测更甚以往,动辄发怒,尤其是召见俪妃时,怒火似乎更大些,发怒的次数也更多了,直叫他一头雾水。
这会子听到里面的声音,便知他是怒了,忙迎着推门进来,并不敢四处张望,手脚麻利的收了一桌子残羹,暗暗心疑:缘何皇上同俪妃两人用膳,却只有一副碗筷有用过的迹象?
到底也不敢表露出来,迅速退了出去,赶紧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屋内一如方才,有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蒙着的娟纱照进来,一室的明黄,靖苏立在案头,素色的衣亦染上几分明色。她的一张脸却比身上的素衣还要白,似乎在惧怕什么,研墨的手指轻颤,几滴墨汁飞溅出来,污了她素衣的袖口。
重墨看在眼中,嘴角一丝笑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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