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淡淡扫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道:“你既来了,有什么事就说,”
兰侍女眸中泪珠欲落,无助的呜咽:“妾住不惯水气太重的临渊阁,想请俪妃娘娘做主替妾换一处居室?”
“哦?”靖苏抬眸看着她,“不知你属意哪处?”
兰侍女闻言抬头看她,黑亮的瞳眸水雾汪汪,跟黑葡萄似的,楚楚可人,“娘娘若不介意,妾想,想搬来翠竹居侍奉娘娘左右。”
“是吗?”靖苏状似惊讶,一手随意捋着发间垂下的珠玉流苏,眼波流转,大方应承:“难为你有这份心意,那就搬过来吧,皇上那本宫会去解释。”
兰侍女濡湿的眸子陡然一亮,“谢娘娘恩典,妾一定尽心竭力,好生侍奉娘娘红色仕途。”
兰侍女欢欢喜喜的告辞了,屋里又静了下来,瑶惜往熏炉里添了一勺香料,突然轻叹一声。靖苏瞅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奴婢斗胆,”瑶惜搁下银勺,福了福身,“娘娘这又是何苦?”即便有心避宠,又何必累得皇上发怒,最后伤的仍是自己。
靖苏翻身从榻上坐起,“我出去走走,不必跟着了,一会兰侍女过来,你知道怎么做。”既然她深知近水楼台,她趁了她的意又如何?
瑶惜盯着她,半似倔强:“奴婢明白您的意思,却不一定愿意照办。”
“随你。”一袭素衣径自走远。
瑶惜盯着她的背影,已不知当说什么,只默默摇头。
这位俪妃,还真是极别扭的一个人。
信步走在行馆如画的风景中,靖苏的心中是烦乱的,她的生活似乎被她自己搞得一团糟,明明该无声无息的活在宫中,怎么就闹了个轰轰烈烈。
重墨他果然是一个极厉害的人,明明好像没做什么,却偏偏能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受万般瞩目,而她明明应该拒绝他一切的要求,为何稀里糊涂就到了今日。
她终究还是怕死吧,否则怎会屈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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