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元节之后,宫里喜庆的氛围便渐渐淡了下来,自那日后皇后深居简出,已不喜向外走动,不料,几天之后,御前传出圣旨,赐静妃协理后宫之权,皇后便更加少露面了,众人私下纷纷猜测,宫中的风向怕是要大变。
靖苏空占着妃位之首的名头,一向并不管宫中之事,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桑贵人自那日上元宴后亦收敛不少,不再轻易忤逆她,她乐得舒心。
倒是俚末追着她问,那日宴会上她究竟悄悄命她做何事,她便告诉了她,俚末听了当即撅起嘴,“娘娘何必出手助她二人,皇后同庄妃也没少在背地里害主子。”
她犹对御花园里发生的那事耿耿于怀,认定皇后同庄妃柳嫔乃是一伙,合起手来设计陷害主子,幸而主子命大,却也在床上躺了好多日,背后还留下那么大一块疤痕。
靖苏并非不在意这些,只是眼下她并不想横生枝节,也不想同谁结怨,后宫争斗,本就无所不用其极,若换作是她,可能出手更狠。
她一心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这般退而不计较正是想让她们看清她不想亦不会同她们争,从而让她过安生的日子。
诚然,目前之处境并非如她预想那般理想,却也不至于太坏,毕竟,宫中还有一位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存在——皇帝重墨。
只在一人独处静坐时,那句话便蹿入心头,君心如磐石,无转移,那个青衣的男子,她与他,终是渐行渐远。即便有一日,她真的能出宫,也早已配不上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她同他终究是错过了。
夜里又落起雨来,滴滴答答的雨声扰得人心烦,寝殿里似也沾染了湿气,潮湿湿的,人也提不起精神。推开窗,一阵凉风袭来,伴着细雨绵绵扑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竟格外舒畅。
绵绵细雨织就成蒙蒙的雨雾,放眼望去,一片灰蒙蒙,只有檐下的宫灯孤独的亮着,朦胧的一点光似也要被雨雾吞噬。一座座恢宏的宫殿矗立,点点亮芒透过窗户纸洒出来,如此凉夜,不知又有多少伤心人独自啜泣。
牡丹宫里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牡丹盛放,幽香沁人,金色的织锦长绒吉祥云纹毛毯,金色织牡丹图样的挂帘一重重垂着,遮掩住殿内对坐的两道身影天下无职最新章节。
“没想到她竟会出手相助,”说话的着暗红团纹袄子的庄妃,她不复年轻的脸上有着深深的焦虑,不停拨弄着手上一只缂金丝的镯子,那日香泠匆匆赶来请她速去长乐宫,待事后问了才知原是俪妃悄悄叩着桌子提醒俚末,谁知俚末未明白,倒是被香泠看在眼里,速速赶到菡萏宫,方解了皇后之难。
皇后未接话,只凝视着面前一只青玉的茶盏,身上华丽的正红色凤袍光鲜夺目,越发衬得她面容枯败,失了精气。
“娘娘,”庄妃见她不说话,心急道:“您倒是想想办法,总不能让静妃爬到您头上去。”论资历,她封妃在前,论才干,她自信不输于她,凭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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