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是说要去御花园逛逛么?”
靖苏虽觉着俚末行径怪异,也并未多想,只应道:“咱们走吧。”又得体的向重煜点头致礼,便要出宫去。
重煜嘴唇动了动,眼角扫到开着门的寝殿内一抹艳红,急中生智道:“敢问俪妃屋里的可是曼珠沙华?”
靖苏一讶,便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他,“瑞王爷也知道曼珠沙华?”她更觉奇怪,怎地宫里头的人尽知曼珠沙华,偏她寡闻,竟从未听过,连见也是今儿头一次见到,才知曼珠沙华竟是这样妖冶的花。
重煜听了她的话,嘴角不经意泄出一丝笑意,复又走近几步,“本王听闻此花乃是秋季花落,不曾想现今时节娘娘宫里竟还能见到开得这样好的,不知娘娘从何处寻得此花?”
靖苏不好隐瞒,便如实道:“蒙王爷繆赞,这花乃是先前花房遣人送来的,本宫头一次见,实也不清楚太多。”
“是么?”不知是不是错觉,靖苏总觉着瑞亲王似心情极好,但听他复又说道:“想来送花之人乃有心之人,才能在寒冬时节觅得此花,俪妃娘娘也是福泽深厚之人。”
这话听着,怎地这样奇怪?似乎话中有话,可又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靖苏暗笑自己多心,“承蒙王爷吉言,靖苏却没这个福分。”
福泽深厚?简直可笑,若她是福泽深厚之人,此刻又怎会陷在后宫这个泥潭,怕也只有瑞亲王才会有这样的念头,靖苏无语失笑。
偏头正见他盯着自己,目光灼灼,似极力克制着什么,她越发觉得古怪,不禁低头审视自己一身妆扮,却并未发现不妥之处。再抬头看去,他已挪开了视线,方才那一瞬的光华似只是她的错觉。
“娘娘倾城之姿,何以言说如此泄气之语。”
靖苏冷笑,“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宫里逝去的女子还少吗,不过一抔黄土掩风流,还能如何?” 此话不免消极,却也实乃她心中实实在在的想法,这样轻易的说出口来,连她自己亦觉得惊讶。
她今日仍是一袭素衣傍身,绾斜髻,并无佩戴任何珠钗,脸上更是脂粉未施,连日来的将养并未使她气色渐好,面上依然发白,却凭添一股娇弱婉约之美,娇美赛过西子。
忽有微风阵阵,吹动她鬓间青丝飞舞,靖苏伸手去拂,削葱似的玉指淡扫,那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似一幅流动的画卷,美不胜收。
令人望而生醉。
双脚不听使唤的走上前,重煜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立在靖苏面前,右手伸出一半,正欲去拂她鬓边落发。
风似乎静止了。
他看见她黑亮的瞳仁里倒映的自己,和她眼里的惊讶,重煜怔住了。
终是靖苏先回过神来,柳眉轻皱,堪堪退开几步,“瑞王爷,你怎么了?”加重了说话的口气,重煜惊醒,匆匆掩去情绪,歉意一笑,“唐突了俪妃,重煜赔罪了。”
靖苏亦敛去心中惊思,笑道:“王爷毋须多礼无上皇座最新章节。”
这是俚末突然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娘,时候不早了,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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