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阳光,清冷地照耀在媪围城上,辽阔的天空中,只有孤独的苍鹰在盘旋翱翔。媪围城的山坡上,站满了全副武装、铠甲鲜明的汉军士兵,将媪围城彻底给包围住了。
仅仅在十天前,武威郡的汉军还在叛军的极度威胁之下苟延残喘。而今天,他们却要与叛军决一死战了。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这也正印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率领汉军的首领是暂时代理武威郡太守之职的萧风,一个月前,他还是来自异界垂死挣扎的雇佣兵杀手,而今天,他却成为了一支大军的首领。
此时此刻,充满杀气的媪围城周围却显得格外寂静。
紧张的空气中,兵器和铠甲的碰撞声不时响起,天空中的鹰啸和远处马匹不安躁动的嘶鸣也隐约可闻。双方的将士都屏住了呼吸,注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
昨天,鹯阴城一战,使得身为叛军的白马羌、烧当羌丧失了他们的首领以及部族中最为精锐的骑兵,被汉军杀的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逃回了媪围城。
仅仅一个昼夜,汉军便如影随形的抵达了媪围城,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叛军内部,尚未选出能够服众的首领,各个渠帅意见并不统一,羌人再一次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这对于极为依赖英雄的游牧民族来说,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媪围城外的山坡上,萧风头戴熟铜盔,身披重达三十多斤的铁甲,胯下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一手拽住马匹的缰绳,一手握着马鞭,指着媪围城,说道:“叛军虽然龟缩在城中,但是人数毕竟多过我们,如果我们强行攻城,只怕会造成很大的伤亡。何况我军一直都是虚张声势,真正能战斗的精锐还不到三千人,其余的都是用百姓充当的。狗急了还跳墙呢,万一把叛军给逼急了,难免会有一场血战。军师,我军当如何破城?”
贾诩就在萧风的身边,听到萧风的话后,便回答道:“围而不攻,不出十日,叛军便会自乱阵脚。届时主公只需减少南门的防守力量,叛军便会自行出城,我军伏路掩杀即可。”
萧风随即传令下去,让人将媪围城围定,没有命令不得进攻,并且每日都减少驻守在南门的防守力量。
羌人向来多疑,见汉军只是在外面部署兵力,却并不着急进攻,其中还有不少士兵在搬运大石头,全部堆积在城门的出口处,似乎准备做长期的准备。媪围城内粮草本来就少,一时间又涌入了好几万的人,食物只够一天吃喝,羌人见状,都心中产生了怀疑,认为汉军是想将他们彻底包围起来,然后活活饿死他们。
第一天,羌人还能够吃喝正常,可是就在当晚,有一些羌人便为了争夺食物而大打出手,虽然事情并未闹大,但是却让羌人之间产生了嫌隙。第二天的时候,城中食物便已经告罄,羌人只能喝水充饥,而夜间,又不少羌人忍受不住饥饿,被迫杀马充饥,虽然得以饱食,却失去了座骑。
三天的时间内,汉军从未对媪围城发动一次进攻,只是将北门堵得死死的,南门那里也用大石头给堵住了道路,但是守军却在一点点的减少。细心的羌人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在城中商量着怎么突围。
此时此刻,汉军却在城外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经过长达三天的兵力部署,萧风在贾诩的建议下,将兵力全部分布在山坡两侧,而南门通向外面的道路中尽数被铺满了乱石,以阻滞叛军的前进。
萧风骑马来到了山坡上面,眺望着盆地下方的媪围城,见城中叛军人影晃动,便用瞄准镜朝城里窥探了一下,但见叛军都在摩拳擦掌,收拾行装,似乎准备突围。看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心中暗暗地道:“终于忍不住了吧……”
“大人!”张绣的声音从萧风背后传了出来,瘦小精干的身影随声而至,“都已经三天了,大人始终不采取行动,只是让军队搬运石头,城中粮食少,我的那帮子兄弟只怕要饿死了!”
“张壮士稍安勿躁,我心中有数。”萧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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