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向我道歉?”埃尔修斯夫人看着她。
蒋陌然答道:“总觉得我演的这部片子侵犯了您的隐私,而且……来普罗旺斯这里补拍最后一场戏也是我和蓝导提议的。”
埃尔修斯夫人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恐怕没什么人记得,也没什么人关心了。如果不是蓝凯源这个人爱钻牛角尖的话,‘钟潇’也不过是拍电影做宣传的噱头而已。”
蒋陌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嘴角含笑,陪她坐着。
管家已经为蒋陌然倒了茶,埃尔修斯夫人好奇的盯着她带来的两个盒子:“这是什么?”
“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就挑了几件料子还不错的衣服给您带来了,您别怪我带的礼物太寒酸。”蒋陌然将盒子放在桌面上。
展少钧也很好奇蒋陌然怎么会想到送衣服过来,眼睛一眨不眨的随着埃尔修斯夫人的动作而转动。
埃尔修斯夫人打开蒋陌然准备的礼物,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欢:“居然是苏绣的旗袍。”她摩挲着缎面上精致的花纹,爱不释手:“你怎么想起来送这些?”
“演戏的时候知道了您的祖籍是苏州,而且早些年时候就很喜欢这些。听蓝导让我们准备出国拍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我就在给剧组做定制旗袍的师傅那磨来了两件好东西。”蒋陌然可没有煞风景的说人家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埃尔修斯夫人本身还不老呢。旗袍的事是蒋陌然想到的,可买来这两件旗袍的可是她伟大的经纪人小钗,论起与旁人打交道揣摩人家的心思谈条件,显然小钗更胜一筹。
“蓝凯源心细,你比他更细。”埃尔修斯夫人很高兴,其实像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想要国内江浙地区最好的裁缝全手工制的旗袍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可见她喜欢的还是蒋陌然的这份心意,这对她来说远比有名的苏绣织锦缎面更显珍贵。
展少钧喝着茶,笑意盎然:“陌然是心细。”
“你又知道了?”埃尔修斯夫人饱含深意的看他一眼,展少钧默不作声的饮茶,处之泰然。
埃尔修斯夫人留下他们两个吃了晚餐,期间没少问她在《歌后钟潇》剧组中的见闻趣事。蒋陌然不敢提“余少华”三个字,生怕她触景伤情,没想到埃尔修斯夫人居然用很怀念的口吻说:“到底他们两个还是走到一起了,蓝凯源的片子里也是这么写的吧?那个时候余少华很宠苏妄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我是个傻的……”
“夫人?”蒋陌然皱皱眉头,她来这里的本意可不是让埃尔修斯夫人触景伤情的。
“怕我伤心?”她看着蒋陌然,突然笑了:“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会把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看淡了。我只要知道现在的幸福是谁给的就行了,总去叨念着受过的伤尝过的痛未免太过矫情了。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要伤心呢?”
蒋陌然重重点头,若有所思。
正如埃尔修斯夫人说的那样,她现在有一个与她彼此相爱的人,眼前的幸福也是自己抓到手里的,她不需要别人怜悯,也不再需要祈求谁高高在上的看她一眼,此生足矣。
前世今生,只有那一个人曾经对自己说过――蒋陌然,你在我的规划里,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