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就说她身子抱恙,深怕过了病气给她,近些日子就不去看望她了,若有事让丫鬟送信即可。秦氏也正赌气,才听到消息说秦氏去了夏园,立刻就收到清若说生病的事,以为是秦氏故意要挟。原本跟丈夫闹着大戚氏丧礼的事,殷奇无端地变得脾气大,对戚氏也爱理不理的,戚氏心中怨恨更是装病到底,也躺回床上。
这唱戏得有人捧场才热闹,秦氏做了几天慈母,这边照顾抱恙的二媳妇,那边又看顾怀孕的大媳妇,可两人似有默契一样,面子上都客客气气作势要起身相陪,可还没下床头晕的头晕,想吐的想吐,弄得秦氏再多的耐心也被磨光。过了几日就没再有精力去搭理她们,只打发秋菊去传话说让她们有事尽管开口。
“太太,您看,大少奶奶跟二少奶奶是不是故意的?”秋菊回来汇报各院情况,两人依旧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您刚出来掌权,她们就都病下了。”
“哼,真病也好,装病也好,总有她们康复的一天,我就不信她们还想装一辈子。”秦氏摔下手中账本,冷笑了一声。“二郎这个媳妇还真是伎俩多,这才多久,竟然让大媳妇都跟着她转。”
“太太,我看大少奶奶也是一时受了蒙骗,她到底还是您正经媳妇。”秋菊还是站在戚氏这一边。
“就因为正经媳妇却帮着外人来跟婆婆斗气,这才要不得,如今还没生长孙已经这样,那要是生了长孙岂还了得?”秋菊秋桂的母亲曾是戚氏的陪房,只因生病早逝,戚氏才允了两个小丫头跟在身边。不过再过两个月,就都要出门了。一个许了裁缝庄的庄头,一个嫁了二门管事的儿子,都是在殷家拿实权的人。
“这才两个月,还有大半年时间,且容着她。”秦氏虽对戚氏心有抱怨,但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不予计较。
“太太,二少奶奶呢……您信她吗?”秋桂指的是清若曾对秦氏许下的话。
秦氏冷笑道:“信又如何,如今殷家是我在当家,我就是让他们一分不得滚出去,也不过是得闲的事。说到底这个舅老爷子的亲戚是不是真的我都不知道,不过是给了面子而已,既然进了殷家门就是殷家人。不过既然他们识相,我便姑且信她一回。”秦氏思量了一下,沉眉道:“秋桂,你让你爹去趟绵县,务必把底细都摸清楚,回头与我说。”
“是!”秋桂立刻谨慎起来。
交代完事,秦氏忽然发现许久不见殷乐乐踪影,不禁好奇:“对了,乐乐呢?这些日子怎么都不见她过来,生病了吗?”
“前儿还看见她去春华轩。”秋菊诚实禀报,“大小姐跟大少奶奶姑嫂感情真好,自从大少奶奶有身子,大小姐就常常去看她。”
“是该学着点了,大媳妇别的没有,大家气度还是不错的,走,跟我过去瞧瞧这丫头,几日不见总有些不习惯。”秦氏放下账本起身。
秋桂收拾完台面后,笑道:“太太您这么舍不得大小姐,那以后她嫁人可怎么办?”
“那就嫁呗,难道我还能跟去不成?”秦氏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柔和,“看了那么多家,就是不知道这丫头到底看中谁没有,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