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老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安东萨隆身旁,将学院币放在了对方的手心里,“早些时候,那位公主殿下也来过,她本想把手链买回去。但她和你一样,晚了一步。”
如果一个女孩对你说,她非常喜欢某样东西,就是要你买来送她!
爱罗妮在玩弄你,那种东西你一辈子都买不起。
安东萨隆突然想起了因索尔曾对他说过的两句话,但如果老板所说属实,爱罗妮之前的那句话便不是说给他听的。他停止了哭泣,大脑迅速地分析着,他试图找出事实。
我好喜欢这个!要是有人能送给我该多好!
事实往往显而易见,却又难以置信!
“也许,我认为错了。不是世界太复杂,而是我们总想去问一句为什么,然后迷失在了答案与猜测中。”安东萨隆低声说道。
玉器店的大门的对面,有两位戴着兜帽的召唤师正站在那儿,其中一位身穿白袍,衣领处别着银盾纹章。另一位穿着棕色斗篷,戴着狮鹫纹章。
“你哪来那么多钱?弗隆萨!”因索米尼亚瞟着身旁的弗隆萨。
“如果我说,我是从希维尔那儿偷来的,你会相信吗?”弗隆萨说完,便朗声大笑起来。
“安东萨隆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因索米尼亚没有理会弗隆萨,他望着街对面的玉器店,长叹了一口气。
“你同情他了?”弗隆萨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慢慢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红盒子,“这个世界上没有可怜人,只有等待着别人去施舍的懒虫!安东萨隆唯一的优点,就是对自己想做的事坚定不移。”
“这个东西,你准备怎么给他?”因索米尼亚扫了眼弗隆萨手里的红盒子,然后继续看着玉器店,安东萨隆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像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正大光明的给他!”弗隆萨摘下了兜帽,露出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
德玛西亚自古以来就拥有苏瑞玛沙漠的主权,直接反应他们主权的,便是沙漠上的七个岗哨营地,这些营地就像黄沙之中的钻石,但如果戍守岗哨的士兵们听到了这种形容,一定大发雷霆。在沙漠中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食物和水源十分稀缺。虽然德玛西亚会定期给这些营地运送食物和淡水,但如果遇上了大沙暴,运输队就不得不原地待命一个月,甚至更久。营地的士兵们很多时候会饮用一种绿蛙的尿液,如果你不知道那是青蛙尿,一定会认为这是非常美味的饮品。当然,烤老鼠和炸蝎子也是高热量食物,如果不考虑食物的实质,那确实和香肠、奶酪一样好吃。如果食物和淡水的问题通常可以解决,那么便只剩下了一件事――女人。没错,有些士兵好几年都见不到女人,高级军官有时会去乌提斯坦,那里有几个土著部落。在这里,衡量一个军官是否合格,只有一个指标――能不能把自己享用过的土著女人带回岗哨。
德玛西亚加入英雄联盟以后,苏瑞玛沙漠的七岗哨就成了英雄联盟扩展势力的工具,召唤师在营地内建立了传送点,使得他们可以瞬间从战争学院来到瓦罗兰南部。
因索米尼亚背着金伯利和辛加纳,拖着身材魁梧的赫伯特,来到了汉克岗哨的大门前,那是一个黑曜石拱门,上面刻着魔法符咒。拱门两侧是十英尺高的哨塔,两位戴着铁盔的士兵探出头,打量着因索米尼亚。
“我是英雄联盟的召唤师,名为因索米尼亚!我的同伴受了伤,我要求你们打开大门!”因索米尼亚抬起头看着哨塔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拿出你的凭证,召唤师!”左侧哨塔上的士兵把吃剩下的果核扔了下来,差点砸到因索米尼亚的脸上。
因索米尼亚举起手里的狮鹫纹章,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普通的铁质纹章,但这些士兵都是行家,他们知道什么样的铁上有魔法,什么样的没有。狮鹫纹章是特质的钢铁,磁性很大,即使相隔十英尺,士兵们的铁盔还是有一些反应。
“你可以进去了!”
岗哨营地的黑曜石拱门突然变成了有着黑色旋涡的传送门,这种设置在战争学院极为常见,因为黑曜石不但可以防御魔法,本身还是魔法亲和物,能够映射符咒。因索米尼亚没有任何迟疑,带着受伤的同伴走进了传送门。
――[分段]
窗外乌鸦的叫声吵醒了因索米尼亚,他实在有些疲劳,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就在这时,大脑将一个事实反馈给了他――这里是沙漠!一想到这儿,他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只恼人的乌鸦还趴在窗台上,羽毛乌黑发亮,脚上还绑着――绑着一个纸卷!
“信鸦!”因索米尼亚大惊失色,他急忙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匕首,准备杀掉这只信鸦。不料,那个该死的家伙好像有所察觉,立刻飞走了。因索米尼亚望着天穹上皎洁的月盘,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
“英雄联盟刚刚来信说,要我们干掉那些召唤师,还说会派一位审判者协助我们!”一个身材略胖的战士说道。
“真是新鲜事!”一个又瘦又高的战士喝了一口酒,然后擦了擦嘴巴,“他们竟然会干掉自己人!”
坐在篝火旁的那位年长战士轻笑了一声,“那些年轻的召唤师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英雄联盟的高层就是这样,他们不分敌我,只在乎个人的利益。”
“真搞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受制于这样的机构?”胖战士挠了挠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你们有没有觉得――又要打仗了?”
“说话小心着点!死胖子!”瘦高战士用力推了一把身边的胖战友,“要是被头儿听到了,半年你都睡不到女人!”
“本来也睡不到!”年长战士咯咯地笑了两声,“头儿怕他这身板压死了女人,早就把他除名了!”话音刚落,他便和瘦高战士鬼笑了起来,那声音难听的让人想吐。
胖战士刚想为自己挽回面子,一把利刃便从后面刺穿了他的心脏――其余两名战士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剑刃,随时准备战斗。然而,对手的身法是在太快,那位身形瘦高的战士还没看到敌人,小腿肚子就挨了一刀,他惨叫一声跪在地。就在这时,一位身穿棕色长袍、戴着大兜帽的魁梧男人,出现在了战士的身后,并顺势扳起他的脖颈,用匕首割开了他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一看便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你――你是召唤师?”年长战士认出了对方的职业,但这毫无意义,他似乎心知肚明,死亡是分分钟会发生的事。
“你们接到了谁的命令?”因索米尼亚摘下了兜帽,拔出背后长剑,用剑锋指着对方脖颈。
“通过信鸦传达的命令!”年长战士瞥了一眼因索米尼亚的剑,那是一把蕴藏着魔法力量的长剑,抛开这个不谈,即便没有魔法的辅助,这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在月光的掩映下,剑身闪发着银色的光亮。
“署名是谁?别想绕弯子!”因索米尼亚两眉微蹙,眼皮下拉,目光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不能说,召唤师!”年长战士低下头,看着因索米尼亚的剑身,他的双眼已经被那里折射的月光刺痛了。
“拉里瓦、贝佐德、纳西隆迈尔,除了这三位,还能有谁?”因索米尼亚用剑锋挑起了对方的下巴,黑眸中似乎放射出了某种光芒,看来他坚信答案是三选一的。
“都不是――”年长战士的回答让因索米尼亚颇为惊讶,“是你不了解的一个人,也是我不能提起名字的一个人!”
“不能提起名字――”因索米尼亚眉头紧皱,头脑在快速地分析着,“也就是说,他即便不在你身边,也会知道你的言行。出于对这个人的恐惧,你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你很聪明,召唤师!”年长战士露出了微笑,这种笑容是出于对因索米尼亚的崇敬,“在瓦罗兰,没有那位大人不知道的事,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命运,更是掌握在他的手里。”
因索米尼亚的思维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场景上――窗台出现的信鸦,他立刻猜出了年长战士口中“那位大人”的身份。“是‘策士统领’斯温,对吗?”他朝对方扬了扬眉毛,“你们刚刚还说,英雄联盟会派遣一位审判者帮助你们,能调遣审判者的人,除了我提到的那三个以外还有一位――公正议会新上任的高阶议员阿格瓦纳,如此说来,这位阿格瓦纳的真实身份就是斯温了!”
“你――你居然――”年长战士瞪大了双眼,他似乎失去说话的能力,或者,他根本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形容因索米尼亚的超凡头脑。
“这真是惊天秘闻!诺克萨斯新上任的最高统帅――居然打入了英雄联盟内部,成为了三位高阶议员之一!”因索米尼亚低声说道。
“啊,啊,真是可怕的头脑――!”
这是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说话人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身穿黑色长袍,戴着大兜帽,衣领处别着金质飞龙配饰。
因索米尼亚立刻看出了黑袍男人的身份,“契约社,为什么不是红衣审判者?”
“这很重要吗?”黑袍审判者举起了双手,他周身的力场改变着周围的气压,“只要是审判者,就足够对付你们这些小召唤师!”
“素闻契约社里都是醉心黑魔法的人!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因索米尼亚将手中长剑指向那位审判者,剑身上立刻闪发出了刺眼的黄光。
“符文强化?这个法术可不常见啊!”黑袍审判者为因索米尼亚鼓起了掌,话语中充满了蔑视与鄙夷。
召唤师步法之二:月斩!
一道黄色的弧光划开了凝重的夜色,然而――因索米尼亚的长剑并没有结果对方性命,而是被黑袍审判者用手抓住了!
“用召唤师步法来对付审判者,真是愚蠢啊!”黑袍审判者戴着皮手套的双手亮起了白光,一个法术正在被施放――
因索米尼亚夺过长剑,用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的双手,令他惊讶的是,那里的白光突然消失了。
黑袍审判者狂笑了两声,“骗你呢――!看看把你吓得!”
因索米尼亚被对手的蔑视激怒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握住长剑,迸发出了令人惊讶的力场,那感觉,就好像刮起了一阵狂风。狂风未止,他的身形已然消失不见。
召唤师步法之三:百转!
“真是愚蠢!”黑袍审判者瞟着身旁急速移动的虚影,慢慢地将双手合十。
秘法:溺波!
不知为何,因索米尼亚突然感到自己呛了水,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变成了极为困难的事。虽然他从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对手的法术,一种错觉而已,但大脑已经无法将指令传达至全身,而那种海水涌入鼻腔的难受感觉,却可以畅通无阻地到达大脑。
“你现在知道了吧,速度和力量,对我们这类审判者是无效的!”黑袍审判者看着跪在地上不停咳嗽的因索米尼亚,朗声大笑起来。
“你――你这个混蛋!”因索米尼亚放下手里的长剑,他已经不能呼吸了,只感觉海水涌进了肺部,分分钟都可能窒息而亡。尽管,这一切都是法术造成的错觉。
“你是要痛快一点呢?还是要痛苦一点呢?”黑袍审判者伸出一只手,粗大的钢索立刻将因索米尼亚死死地捆了起来。
“你觉得自己一定会赢,对吗?”因索米尼亚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对方隐藏在兜帽里的脸,“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审判者!”话音刚落,困住他的钢索便亮起了黄光,只听得一声大吼,那些钢索便应声断裂。与此同时,呛水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这是――御法奇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黑袍审判者向后退了两步,他原本尖细的声音,此刻也变得低沉起来。
“破法者家族的血统力量――御法奇术!”因索米尼亚拾起地上的长剑,站了起来,皱紧眉头看着对手,“你没有看错,我就是破法者后裔!因索米尼亚・破法者!”
“不可能――破法者家族已经被我们清理掉了!”黑袍审判者的话语里充满了惊讶与诧异,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必须接受。
“被你们!?你刚才说――破法者家族被你们清理掉了!?”因索米尼亚说话间,已经出现在了对方身边,并将剑刃横在对方脖颈前,“把话说清楚!审判者!”
“啊,啊――”黑袍审判者挠了挠头,声音又变得尖细起来,“十八年前没有完成任务,就由我来完成吧!”
因索米尼亚双手握剑,快速转动身体,顺势发动了一次凌厉的攻击。不料,剑刃在接触到审判者身体的一瞬间,对方的身形便化作了一股灼热的水流。他立刻举起剑,用剑身弹开水流,让他颇为惊讶的是,那些水流居然将剑刃融化掉了。
“嗯!我一开始就怀疑,身为召唤师,身法居然如此灵动!”黑袍审判者出现在不远处,双手交叉在胸前,“不愧是破法者后裔――那么,我就用这个法术来了结你吧!”
禁术:熔河之触!
黑袍审判者的周身莫名地出现了一圈水流,闪着耀眼的蓝光,并旋转着朝因索米尼亚袭来。这些水流在运行过程中,范围不断地扩大,温度也不断地升高。沙漠夜晚的冷空气在遇到这些灼热水流后,立刻液化成了雾滴,周围很快便大雾弥漫。因索米尼亚的视野无法穿透迷雾,所以难以判断对方法术的走向,这给防御造成了很大麻烦。然而――
因索米尼亚高举手中长剑,原本被融掉大半的剑身慢慢地恢复如初,与此同时,剑身上亮起了刺眼的银芒,一些闪电状的魔法力量环绕在光芒外围。他微闭双眼,高声吟唱起了让人听不懂的语言,“serrar-ar-oik!shindu-fallah-na!al-diel-shala!sallr-for-darla-aturka-darlar!”
禁术:御术结界!
“这是――精灵引导语*!?”黑袍审判者的话语里满是惊讶,但他的法术已经完成,没有收回的余地――很快,他所担心的事便发生了,那些灼热的水流并没有融化掉因索米尼亚,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反弹了回来!
“御术结界第一重*,法术重奏!”因索米尼亚将剑刃插进了房顶的石板中,脚下立刻出现了一个六芒星结界。他的披风被魔法力量带起的风吹了起来,从远处看去,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指挥官。“还没结束,审判者!这个法术的第一重还干不掉你!”他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抬头,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插进地面的长剑上,“御术结界第二重,禁魔领域!”话音刚落,他脚下的六芒结界便闪耀出了银色的光芒,并迅速地扩大,占据了整个屋顶。
黑袍审判者用零秒传送躲过了被弹回来的法术,怎料想双脚刚接触地面,就被对方封进了结界里,“这――这是――!?”
“禁魔领域,在这个结界中,你和我都不能释放魔法!”因索米尼亚抬起了头,那双黑眸中闪着无尽地恨意,脸上的表情似愤怒,又似鄙夷,但无论是愤怒还是鄙夷,都过于平静,或者说过于冷酷。
“不能施法又如何?”黑袍审判者亮出了藏在袖子里的法杖,那是一副三叉戟状的法杖,只不过多了一个金质圆环,“你能在一瞬间打倒我吗?”
“啊,没错,只需要一瞬间!”因索米尼亚从地面上拔出了长剑,随着这个动作的完成,整个房子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承重墙已经出现裂隙,房子随时可能倒塌。
召唤师步法之六:默颜!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人眨眼间便会错过,但即使不眨眼,也一样无法看清――因索米尼亚此刻正站在黑袍审判者的面前,背后背着长剑,好像那把剑从未出鞘。他刚刚站得地方已然消失不见,准确的讲,房子的一半已经倒塌,变成了一堆细碎的石块。再看那位审判者,他的身体从五分之一处被“裁”成了两半,而伤口刚好经过心脏。
“召唤师步法之六,只有贾克斯才可以发动的最高身法,你到底是什么人!?”躺倒在地上的黑袍审判者问道,此刻,他只能依靠魔法维持着自己的生命。
“贾克斯只把这个步法教给了我一人,我是他在诺克萨斯时的门徒!”因索米尼亚侧过身子,瞟着即将死去的审判者。
“真的只有一瞬间,根本无法看清,你真的是人类吗?”黑袍审判者轻笑了一声,但笑声马上转换成了剧烈地咳嗽,“不――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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