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心灵危机
世界上最痛苦的失去,不是阴阳两隔,而是她就坐在你身旁,却装作从未与你相识。也许不曾拥有总是好的,因为从未拥有也就无所谓失去。
――[隔行]
时间:午后地点:贝佐德宅邸人物:贝佐德、阿斯雷玛、因索米尼亚
(¤贝佐德与两位门徒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他们的面前都放着一杯热咖啡)
贝佐德:经过这半个月的训练,你们都开发并掌握了各自的战斗方式。只要你们日后勤加练习,这些力量在实战中会发挥极大作用。今天的下午茶时间,我要告诉你们法术的本源,至今你们使用的所有法术都是不完整的。
阿斯雷玛:您是说吟唱吧,我们使用的法术都没有经过吟唱。
贝佐德:真是个博学的人,没错,就是吟唱。每一个秘法级别的法术都有自己的吟唱语,一些级别很低但效力很强的法术也有吟唱。在800年前,法术不加吟唱就施放的情况是不存在的,这就使得魔法操纵者的局限性很大,吟唱所消耗的时间在实战中是致命的。因此,魔法师们经过总结,开发出了不需要吟唱就可以施放魔法的方法,这个方法被称为“瞬发”。你们现在所使用的所有法术都是“瞬发法术”。不过,瞬发法术有一个致命缺点,同一法术无法在10秒内施放第二次。10秒是最低限度,有一些法力很弱的法师可能会是20秒甚至更长。这个无法施放的真空时间,被称为“法术冷却”。
阿斯雷玛:嗯,这些我们在魔法理论课上都学过。(他似乎有意强调这点)
贝佐德:看来你学的很认真。吟唱法术基本上不存在法术冷却的问题,但是也还是会有一两秒,这一两秒的时间完全可以通过练习将其降低为零。
阿斯雷玛:那么,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掌握吟唱?
贝佐德:(微笑)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以尝试做一下。
阿斯雷玛:(开始吟诵吟唱语……)从极寒之地而来的刺骨碎冰将冰冻大地,带来绝望与荒芜!尖利如刀锋,可以割碎敌人的发肤;迅捷如闪电,让敌人于战栗中死亡――“秘法:极寒碎冰”!
(¤阿斯雷玛召唤出一大片急速降落的冰棱冻结了半个大厅……)
贝佐德:从吟唱到效果出现的时间是九秒,九秒的时间里,因索尔这样擅长快速移动的召唤师,已经可以凭借近身攻击杀死数名敌人了。
阿斯雷玛:(哼了一声)果然是这样――在实战中,吟唱几乎毫无作用,极寒碎冰的吟唱语几乎是最短的了。
贝佐德:(轻笑)英雄联盟的创建者埃克西欧・祈愿者,于五十年前发明了默念吟唱,一种新的吟唱方法。简言之,就是在心中念出吟唱语,使其发挥作用。这种方法可以降低25%%u7684吟唱时间,但是,在实战中,做到默念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阿斯雷玛:(疑惑)什么意思?
因索米尼亚:嗯,我明白了,因为默念一般在冥想的状态下才能做到。
贝佐德:(点头)默念和吟诵一样需要精神相对集中,某种意义上,默念更需要你集中精力。但是,如果你正面对强敌,生死旦夕之间,做到这点就太难了。
阿斯雷玛:太麻烦了!吟唱的作用不就是提高法术的效果吗?降低冷却时间这点真的是体现不出,因为吟唱本身就需要消耗大量时间。
贝佐德:(摇了摇头)你的认为的片面的。吟唱法术较之瞬发法术,在效果、速度、准确度等多方面都有很明显的提升。用你刚才使用的碎冰法术举例,冻结区域的大小、冰凌下降的速度、冰凌的锋利程度、与召唤结界的吻合度等等,都比一般瞬发法术要高很多。
阿斯雷玛: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用也不行,不用也不行(挠头)到底要怎样?
因索米尼亚: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阿斯雷玛:(不满)你就会说风凉话,你当然可以不用考虑吟唱,因为法术仅是你的辅助攻击手段,但是我可是要靠法术吃饭的!
贝佐德:(微笑)因索尔说的对,总会有办法的,但这需要你们勤加练习。我只给你们提个醒,埃克西欧在默念吟唱的基础上开发出了记忆吟唱,就是回想吟唱法术时的记忆。这种方法可以和诵读吟唱造成相同效果,而且,消耗时间是诵读吟唱的十分之一。
阿斯雷玛:(露出喜悦的表情)有这样的事!?那真是太好了!
因索米尼亚:但是,做到这点也不容易吧。
贝佐德:我今天已经说过太多话了,所以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自行领会吧。
(¤贝佐德说完便转身离去)
安东萨隆躺在两层厚毯子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是因为有什么心事,而是因为身旁的弗隆萨鼾声如雷。半个月以来,他和弗隆萨都睡在贝佐德房子的金属大厅里,虽然不断发热的金属管道使大厅格外温暖,但眼下毕竟是冬天,睡在金属地面上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安东萨隆从枕头下面拿出可事先准备好的狗尾巴草,用纤细的根茎捅了捅弗隆萨的鼻子。不料,对方鼾声依旧,并没有减小的趋势。他加大了些力道,再次捅了捅。这一次效果很明显,鼾声不见了,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个混蛋!”弗隆萨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安东萨隆一跳。
“弄醒你了,实在抱歉。”安东萨隆看着弗隆萨的脸庞,但那里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弗隆萨二话没说,朝安东萨隆打了个大喷嚏,幸亏安东萨隆反应及时,抬起双臂挡住了脸颊,但尽管如此,仍有一些粘粘的东西被喷到了脸上。
“啊――你把我的――把我的睡衣弄脏了,我可就这一件。”安东萨隆看起来很委屈。
“是因为爱罗妮送的,所以有些不舍得是吗?”弗隆萨问道。
安东萨隆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忙提起被子遮住了半张脸,“不是的――”
“你也坐起来,安东萨隆!”弗隆萨一边说,一边从毯子上坐了起来。
“哦。”安东萨隆像个听话的孩子般照做了。然而,就在他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弗隆萨重重地打了他后颈一下,疼得他失声叫了出来,“啊――好疼――!”
“什么嘛,居然还醒着。”弗隆萨摸了摸下巴,“嗯,要不要再打一下?”
“你是想――打晕我,然后让我睡着吗?”安东萨隆捂着后颈,痛苦地蜷起了身子,“你的手法实在不敢恭维啊,这下――更睡不着了――”
“抱歉,抱歉,以后给你调制一些安眠药剂吧,保证你一觉到天亮。”弗隆萨微笑着说道。
“还是算了吧。”安东萨隆慢慢地躺了下来,依旧捂着疼痛难忍的后颈,“喝了你的东西,多半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啊,啊,真是个可怜的人啊。”弗隆萨摸了摸安东萨隆的脑袋,“我还有一个办法,你愿意试试吗?”
“会疼吗?”安东萨隆有些害怕了。
“怎么会,刚才是因为太黑了,没把握好着力点。”弗隆萨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了安东萨隆的肩膀上,“一会儿会有很奇妙的神情发生哦!”
安东萨隆很快就感觉出了弗隆萨所说的“奇妙”,他突然感觉身体变轻了,并在一种力量的牵引下缓缓下坠,尽管他心里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下坠,但五感都清楚地给大脑反馈着这种信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本如字典般厚的日记本,那是德罗克于数个月前给他的。一直以来,他都把其当做是父母的遗物,珍藏在学院宿舍的被褥地下。这本日记会在这里被看到,就证明他眼前并非是真实的景象。尽管如此,他仍旧试图抓住那本日记,可是日记却离他越来越远,远到消失在视野里……
“不――!”安东萨隆张开嘴大叫道,但声音好像失去了赖以传播的介质,以至于他什么都听不到,紧接着,一大团黑色的烟雾迅速地将他吞噬了……
安东萨隆确认自己听到了一连串哗啦啦的流水声,他知道,这是爱罗妮洗漱的声音。很显然,已经到了早上。但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就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本日记,而后又不知不觉的沉入梦乡。
“看来你醒了嘛!快起来,大家都在等你吃早饭呢!”爱罗妮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安东萨隆身旁,用湿手拍打着对方的面颊。
安东萨隆皱了皱眉头,慢慢地起身坐了起来,“谢谢――你们起来多久了?”
“我也刚刚起来,但是他们几个好像已经练了一早上!”爱罗妮说话的功夫,弗隆萨从外面打开了大门,一股冷风立刻灌了进来。
安东萨隆急忙拉起被子把身子裹住,“弗隆萨,我还没有穿衣服,你能先把门关上吗?”
“很冷吗?”弗隆萨抬起头看了一圈房子外围的结界,“它们阻隔冷空气的能力好像确实变弱了啊。”
安东萨隆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和鞋子,走出了门外。正如弗隆萨所言,庭院今天的温度比往日低了很多。此刻,同伴们正围坐在庭院一侧的石桌旁,吃着早餐,贝佐德导师看样子已经出门了。
“来吧,安东――!”爱罗妮招呼安东萨隆在自己身旁的座位坐下,并将一根看起来很诱人的烤肠放进了对方的盘子。
安东萨隆坐了下来,“谢――谢谢――”他有些不习惯爱罗妮突然对自己那么好,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在做给阿斯雷玛看而已,但阿斯雷玛好像视爱罗妮为空气,眼下正和因索米尼亚讨论“记忆吟唱”的话题。
“安东萨隆,明天你就得和我搬到孤儿院住了。”弗隆萨一边将鸡蛋饼塞进嘴里,一边说道。
“嗯?”安东萨隆表示出疑惑,“我们不能在这儿住了吗?”
“你希望一直睡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吗?”弗隆萨说道,“学院那边已经到假期了,宿舍里的东西要尽快搬出来,明天我帮你去搬!”
“为什么不今天搬?今天有别的安排吗?”安东萨隆问。
“因为今天你们要做我的苦力!”爱罗妮朝安东萨隆微微一笑,“一会儿帮我把东西搬到这里吧――”
安东萨隆有意避开爱罗妮的目光,他尤其不敢看爱罗妮的微笑,因为每次看到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这样以后可以多睡会了。”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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