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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三节:弗隆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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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正中对方下怀。两道半月形的蓝光毫无征兆地从尘雾中飞出,安佳娜的手下们躲闪不及,被这一击全部击倒。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被绑在刑具架上的阿卡丽消失不见了。尚未散去的尘雾中传来一个十二三岁男孩的声音:

    “安佳娜大人,抱歉,您的女儿我带走了,等她痊愈了就会给您送回来!”

    阿卡丽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是一天、两天还是一周,她并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被人抱着,奔跑在寒冷的雪地,几乎冻僵的身体仍然可以感觉到伤口处的钻心疼痛。然而,此刻她感受到的则是温暖,一种由体外直达内心的温暖。

    “你醒了?太好了!你睡了好久呢,我真担心你醒不过来!”

    阿卡丽感觉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那是在哪呢?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让她无法回想起任何,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隐约看到远处燃着篝火,一个穿着栗色长袍的身影坐在篝火旁,此刻正看着自己。

    “你身上的鞭伤已经开始愈合,但是你腿上的伤,实在过于严重。幸运的是,制造这个伤口的家伙力道掌握的十分准确,你应该还可以站起来。”

    阿卡丽努力地睁开眼睛,她终于看清了说话人,那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金发男孩,她知道自己可以想起来那是谁,但剧烈的头痛再一次让她屈服了。

    “喂――!”金发男孩走了过去,用冰凉的双手拍了拍阿卡丽的脸颊,“该起床了,你这个该死的刺客!”

    “不许你――叫我――刺客!”阿卡丽伸出一只手,但很快因为没有足够的力气而放下了,“你――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的,你忘记了吗?”金发男孩微微一笑,又用自己冰凉的手拍了下阿卡丽的脸颊。

    “啊,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阿卡丽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很反感那个男孩拍打自己脸颊的行为,但此刻的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嗯,你感觉有些头疼吧,把这个喝了!”金发男孩拿起一只破碗,碗里装着某些温热的液体。

    阿卡丽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行――我喝不下――”

    “那没办法了,只能硬灌了!”金发男孩说着扶起了阿卡丽,把那只破碗里的液体硬生生地灌给了对方。

    阿卡丽被金发男孩突如其来的粗暴行为吓了一跳,她用力地咳了几下,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你这个混蛋――”然而,神奇的现象随即发生了,之前一直存在的剧烈头疼好像消失不见了,身体的沉重感也被一扫而空。

    金发男孩看着阿卡丽那副惊讶的表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是非常管用的药剂,我从一位长着九条尾巴的女人那儿偷来的。”

    阿卡丽的面颊恢复了一些血色,她瞟了一眼那位金发男孩,“你还真是个小偷,这么说――是你把我从家里带出来的?”

    金发男孩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并将一个棕色的厚毯子披在了阿卡丽的身上,“你母亲的手下各个都是反应迟钝的家伙,但也都各个心如蛇蝎!”

    阿卡丽突然瞪大了眼睛,她不由得惊叹,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金发男孩居然有如此身手,可以从均衡教派诸多高手的眼皮底下救走自己,而且毫发无伤。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金发男孩微笑着从身后拿出来一条烤熟了的鲤鱼,那条鱼被一根钢针串了起来,“给!你一定饿了吧!小心烫哦!”他把鱼递给了阿卡丽。

    阿卡丽猛地推开了金发男孩拿鱼的那只手,与此同时,还冒着热气的鲤鱼被打落在地,一颗鱼眼珠摔了出来。“回答我的问题!陌生人!”她高声叫道。

    “哎呀,哎呀,真是的!都弄脏了!”金发男孩将烤鲤鱼拾了起来,拍去上面的灰尘,然后朝阿卡丽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没有名字,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你看,这个山洞就是我的家,我像这样的家还有好多个呢!”

    阿卡丽看着金发男孩那眯成一条缝的双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对儿绿色的眸子里好像闪着许多种光亮,其中的一种,有着这世间最悲惨的颜色。“对――对不起。”阿卡丽低下头,蜷起身子抱住双腿,“那――那条鱼可以给我吃吗?”

    “啊,啊,当然可以!”金发男孩像个天真的孩童般裂开嘴笑了两声,“还有一条新的,这条弄脏了的给我,你吃新的!”

    阿卡丽已经顾不得吃相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几天都没有吃过饭,所以拿过鱼以后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就吃光了除鱼头以外的部分,留下一副白色的鱼骨。“嗯,很不错!――”她刚想竖起拇指赞扬一下金发男孩,却发现对方此刻正看着自己。

    “女孩子吃东西都是这样的吗?”金发男孩微笑着说,“好恐怖啊,感觉像是在打仗一样!那条鱼就是你的敌人,你消灭它的方法就是吃掉它!”

    阿卡丽用手擦了擦嘴巴,双颊不由得有些泛红,“抱歉,实在太饿了――”

    “嗯,给你水。”金发男孩将一只盛满水的破碗递给了阿卡丽,“这些鱼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还能活在冰面之下,真的是很厉害呢!吃了它们你一定就有力气了!”

    阿卡丽接过碗,二话未说,一饮而尽。吃饱喝足后,她确实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她抬起头环视了一下自己呆的这个山洞,大小不过一间房的样子,只不过高度超过十英尺。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此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自己正倚躺在两层厚厚地草甸子上,连作为靠背的草甸子都是两层,而那位金发男孩则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你――不过来坐吗?”她移动了下身子,腾开一处地方。

    “好吧!”金发男孩欣然接受,他慢慢地走到阿卡丽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刑讯室里把我带出来的?”阿卡丽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本能的力量吧,有的时候,它神奇的就出现了。”金发男孩回答说,“其实――我更想问你,那真的是你亲生母亲吗?为何会那样对你?”

    “因为我放了你”阿卡丽看着不远处烧得很旺的篝火,“均衡教派有着严格的戒律,所有成员都要恪守戒律。破坏戒律就要受到严厉的惩处,虽然我还没有加入教派,但母亲一直用戒律要求我。”

    “那么你经常受刑了?”金发男孩看起来有些同情阿卡丽。

    “这是第二次,这些刑罚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死于刑罚者不计其数。”阿卡丽低声说。

    “如果这次我不来救你,你很有可能会死?”金发男孩认真地看着阿卡丽一侧的脸颊,他有些疑惑,这个看起来娇弱、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

    “嗯,大概会吧。所以,我欠了你一个人情。”阿卡丽微微转过头,朝对方微笑了一下。

    金发男孩被阿卡丽的微笑石化了,他不知道,原来这个看起来冷酷的刺客笑起来居然这般好看。“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用袖子擦了擦流出来的鼻涕,刚才还挂在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不见了,”但是――你的母亲不会看的吧――”

    “啊,我没有对她笑过。”阿卡丽拾起了地上的钢针,摆弄了起来,“在均衡教派,没有母亲和女儿,只有长老、修士和武士。恪守清规戒律,服从长老的指示,是唯一可以做的事。”

    “这根钢针是从你身体上取下来的,它们扎得很深,一定很疼吧。”金发男孩用充满怜惜的目光看着阿卡丽。

    “这是戒律针,为了训练自己耐受力,均衡教派的武士们每天要被戒律长老扎上十几次。”阿卡丽将手里的钢针扔进了篝火里,“我的母亲就是戒律长老之一,我的身体早已千穿百孔了。”

    “真是个可怜的人,你躺下睡会吧!”金发男孩站起身来,朝对方微微一笑,“等你醒来的时候,伤口就会愈合了。”

    “我给你取个名字如何?”阿卡丽似乎没有听见对方刚才的话。

    金发男孩俯下身子,认真的看着阿卡丽,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数秒,“一个刺客能取什么样的好名字?”

    “总胜过没有名字吧!”阿卡丽有些不服气,她用手指了指山洞外面的夜空,“就叫弗隆萨吧,均衡教派的长老们说,太阳完全升起以前,最后一颗消失的星星被称为弗隆萨。”

    “嗯,真不赖的名字!”金发男孩转身望了望静谧的夜空,黑夜已然散去,黎明即将来临,“弗隆萨,我决定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

    “弗隆萨,准备走了!“一个穿着血红色斗篷的高大男人回过头说道,男人的脸完全被兜帽的阴影所遮挡,只不过衣领处那闪着蓝光的半月形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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