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日本应是回门礼,可是因着齐家的丧事,这回门便不了了之了。
当天傍晚,柳白鹭收到了柳苏氏托人少来的伤药,她看向了霜降,一定是她想法子知会了母亲。
至于这明显是宫中流出来的伤药,她不想追问来路,只让霜降给她上了药,便去灵堂值夜了。
这一日的时间,柳白鹭已经摸清楚了整个丧礼的流程。
今日小殓,明日大殓,大殓之后方才是亲朋好友上门吊唁的日子,所以尽管得知女儿受伤的柳苏氏很想过来看看柳白鹭,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好贸贸然的过来。
齐铮是下一任族长,齐莫氏是宗妇,族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两人一一过问。是以齐铮与齐莫氏的意思是停灵七日便可下葬。
可是齐丁氏却以齐震以前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为由,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更何况齐裴云现在陷入了昏迷,生死未知,好歹也要等着齐裴云醒来,可以参加葬礼了才可下葬。
齐丁氏跟齐铮一日争执之后,争取到了十八日的停灵日期。
柳白鹭微微垂目看着眼前铜盆里的烟袅袅上扬,今夜她要守夜到子时,然后由齐裴安过来接手,而她自己则要去抄写一张金刚经来作为明日大殓之时的经被覆在齐震的尸身上。
然而,齐丁氏已经着人去请了慈济寺的和尚过来做法事,柳白鹭可不认为齐丁氏会用自己这个“丧门星”所抄写的经书做经被。
子时很快就到了,在西厢房照顾了齐裴云大半夜的齐裴安打着呵欠的来了灵堂。
柳白鹭起身看了一眼身子孱弱的齐裴安,低声问道:“你大哥的伤势如何?”
今日一整天,她都找不到一个人问上一问,如今齐裴安送上门来,她自是不会放过。
齐裴安缩着肩膀,呐呐道:“大夫说,是近日来太过劳累,加上伤势未愈方才会昏迷不醒,倒是没有大碍。”
柳白鹭听了,便明白齐裴云为何会昏迷不醒,他受伤暂且不说,之前中了那么歹毒的毒药,之后的虽然说是解了毒,可是到底伤了身子,加上连夜奔波,不病倒了才怪。
“你去守灵吧,你大哥那边,我去照看便是。”柳白鹭说完,又吩咐了霜降将笔墨纸砚拿去西厢房,便抬步出门。
掀了帘子,一阵冷风倏忽刮来,她滚烫的身躯顿时舒服了许多,然而,她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西厢房原本是方小游与齐裴安的住处,本就简陋的屋子因为丧事收去些摆设后添上了几分冰冷。
齐裴云身上盖得,身下铺的都是细棉布的被子,柳白鹭的指尖从柔软的棉被上滑过,然后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的手掌碰触到冰凉的额头,她不禁舒服的舒了一口气。
齐裴云忽然之间睁开了双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柳白鹭。
她吓了一跳,目光下意识的躲闪之后又迎上了他的目光,却没想到齐裴云的眼睛又闭上了。柳白鹭定了定神,帮他掖了掖被子之后又去开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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