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这些是大致的分类,底下还有各种各样的细分,家具里面的格式桌椅板凳屏风等物,还有锅碗瓢盆。摆设里面又细分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零零总总有上百样之多。
虽然摆设之类的东西都是常见的,可是里面偶尔出现的“汝窑天青釉纹樽”“哥窑青釉葵瓣口盘”“官窑白瓷茶具”等等东西,件件都是方圆数十个城镇买都买不到的东西。
至于布料,宫缎各色各种花样各十匹,这样笼统的计算让应莫看直了眼睛,衣服就不说了,单单一套花丝红宝石头面就完败了她所有的首饰。
更别提最后的压箱子银子两千两了。
看到这里,应莫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这要多少银子……柳家不是被抄家了吗?”
齐丁氏将嫁妆单子漫不经心的收好,道:“这算的了什么?还有许多东西太过扎眼没有写上去。我想着压箱底的银子只怕还会更多。当年我成亲的时候,母亲可是将攒了一辈子的东西都给我用上了。别的不说,压箱底的银子给了六万两,私下里又偷偷塞给我三万两银子。要不是后来被抄家……”
齐丁氏唏嘘不已,应莫已然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太震惊了!压箱底的银子都有这么多!这可是抵得上父亲大半身家了!
看着应莫的脸色,齐丁氏心中得意万分,此举还不能让应莫的嫁妆多出一万两来?
“不可能……”应莫喃喃道,不知道在说齐丁氏近十万两的压箱银子不可能还是柳白鹭那么多的嫁妆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应莫一跳,她转头一看,却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齐家,在大街上自言自语起来,发问的却是康以邦,她连忙行礼:“见过康将军。”
康以邦点头道:“齐兄现在在哪儿?”
对啊!齐裴云在卢煌县帮自己扫除后顾之忧呢!
应莫眼睛一亮,先前的颓丧一扫而光,欢快的说道:“齐大哥在卢煌县呢。”
“哦?”康以邦微微挑眉,眼底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跃跃欲试,他待要走,抬头看了一眼应莫来时的方向,问道:“你可是从齐家出来?”
“嗯。”应莫点头一点儿不在意康以邦骑着马居高临下的样子。
康以邦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不可能?”
应莫本不欲说,但是一想康以邦也算是天潢贵胄,名门出身,对于这些事情应该知道,便将与齐丁氏的对话全部都说了,末了,问道:“京里女子出嫁都是这么多的嫁妆吗?”
应莫的嫁妆若是也写成那样的册子,只怕只有寥寥几页吧,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东西了?
新媳妇还没进门就想着要给儿子娶平妻?看来齐丁氏不喜柳白鹭啊。
康以邦忽然意识到这点,原本不打算跟应莫多说的他跳下马来,道:“京中规矩大,别的不说,一年下来,家居摆设至少都要按照季节更换四次,所以柳小姐的嫁妆算不上多,只能是勉强够用。”
“这么麻烦?”应莫不理解,她闺房的东西虽然常换,却是因为不喜欢那般的摆放所以要换,却不知还要这么烦琐的按照季节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