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游胡乱拍着身上的茶水,齐丁氏已然恼怒起来:“贱婢!还不给我擦干净了!”
“是,是,是。”方小游连忙上前帮齐丁氏擦拭,眼角余光瞄到齐裴云毫无顾忌的去拉柳白鹭的手,心中一喜,也顾不得浑身狼狈了,在齐丁氏耳边道:“太太,您看,要说两人没有私情,谁信啊?您不是一直恨着柳苏氏吗?等日后她的女儿进了门,您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让那个女人的女儿端茶送水的伺候自己可以想见未来自己的日子会是多么的惬意,不,不止端茶送水这么简单!昨天就不该买人进来!回头立刻就卖了去!家里的活计都让她一个人做!
端洗脚水,洗衣做饭,倒夜香,刷马桶!
齐丁氏狞笑着,在齐裴云小心翼翼的给柳白鹭上药的当口就站了起来,走到了柳苏氏身边,对她笑道:“你看看这小两口,多么合适的一对儿?你还不赶紧答应了让我们抬回去?不然日后出了什么事儿,后悔也就晚了。”
齐丁氏意有所指的看着柳白鹭的肚子,柳白鹭尚未着急,齐裴云笑了起来:“母亲,你儿子我是个色中饿鬼不成?我承认我对柳小姐有意,我们原本就是青梅竹马,那本书是我们儿时互赠留下的。至于说什么肚兜之类的,那不是妹妹的肚兜吗?我想是方小游这个丫头给看错了,我们家原先也富贵过,说不得是方小游手里有些上好的衣料给妹妹做个肚兜什么的。绣工么,这就更好说了,这个方小游以前跟过柳太太,柳小姐的刺绣还不是柳太太教的?她的刺绣技艺,母亲可是知道的。”
既是贡缎,齐家以前便也会有这种东西,葱绿色的,齐丁氏细细回忆似乎自己压箱底的就有这么一匹好料子,她的面色微变,看向方小游的目光就带了几分怨毒。
“方小游!”一声冰冷的呵斥从院子里传来,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到,人群缓缓分开,让开了一条路,武曾与张庭一左一右的搀扶着齐震进来,齐震谁也不敢,只盯着方小游痛心疾首道:“二十年前,你路遇盗匪杀了你全家,是柳太太不顾生命危险护下了你。后来柳太太因为一些事情不便将你留在身边,就给了我。本意是让你在我身边好好当差,谁知你竟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恩将仇报!我与太太成亲多年无子,对我,你说太太心里有人,不愿为我养儿育女,对太太,你说我对柳太太有意,不愿她生下我的孩儿,逼迫她服下避子汤!”
“后来事发,又是你找来的稳婆说太太仍旧是处子之身!我当年就怀疑了你,谁知你竟然将此事推到了跟你关系密切的小路身上,我错信了你!”齐震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睛紧紧盯着方小游,直把她看的心虚的低下头去,“小路还没等我问话就‘畏罪’自尽了,之后几年,你仗着我对你的宠信为妾室们送去避子汤,若不是太太发现的及时,我的几个儿子都要遭到你的毒手!你这个狠毒的恶妇!太太因何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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