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然声响,一支利箭从小头领后方射来,擦着小头领的额发往柳白鹭的胳膊而去。
利箭来势汹汹,柳白鹭根本来不及反应,箭已然到了眼前,她眼睛一闭,愤然往旁边挪了一点,原本对准她胳膊的箭支直指咽喉!
“叮!”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却只听到那一声响,柳白鹭倏然睁开眼去,就见那支箭与一柄刀落在霜降脚边,她额角落下一滴冷汗,空气里似乎漂浮着一股让人厌恶又熟悉的香气,她下意识的往东厢房看去,只见房顶上站着三人,最中间,是那永远笑的让人想狠狠给他一圈的齐裴云,他身边两人正是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武曾与时策。
柳白鹭的手垂了下来,扯起嘴角对着房顶上的那人笑了笑,还未想好如何跟人道谢,就听大门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去,只见大批的永定军一拥而入,鞑靼人面色一变,小头领立刻大步往游廊上冲去,想要掳劫了柳白鹭当人质。
“武曾!”
齐裴云见此情况惊得魂飞天外指着柳白鹭大叫了一声。
时策飞身而起,轻盈如一只燕子般在小头领刚刚迈出两步之时站在了柳白鹭身前,武曾慢了两步,在小头领手里的弯刀高高举起距离时策的鼻尖只有一线之隔时,提刀格挡住小头领的弯刀,与他打了起来。
柳白鹭见机的快,早在时策挡在身前之时已然拉着霜降玉娘后退进了屋子,时策往后退了两步挡在了门口。
这么会儿子功夫,鞑靼士兵与永定军对上了,双方打的异常激烈。
小头领领着几人千方百计要绕过武曾闯进屋里挟持了柳白鹭,奈何武曾的功夫极高,往那门口一站,颇有一夫当关之勇。
齐裴云站在房顶上看着底下众人,在看到柳家大门口的康以邦时,眉头皱了一皱。
康以邦进门后抬头与齐裴云对视一眼,含笑点了点头。
齐裴云摆了摆手,却一时没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倒在了房顶上往下滚去,从房檐掉落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房檐,这才避免了掉在地上摔成泥饼子,可是如今这寒冬腊月的,屋顶的瓦片格外的冰凉,纵然他有力气,这手也要被冻僵了。
他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一时慌了起来,扯着嗓子吱哇乱叫:“以邦兄救我!”
康以邦见他这般模样,看了一眼院中差不多已然伏诛的鞑靼士兵,慢慢踱步到齐裴云下方,抬头嗤笑道:“你自己下来啊。有时策这么个好师傅教你轻功,我看看你学会了多少?”
“操!我要是学会了,还能吊在这里吗?还用这么没脸的求救吗?快救我!别他妈唧唧歪歪的!”齐裴云的脸都白了,破口大骂起来。
康以邦板了脸,转头道:“求人救命也不会说句好话。”
齐裴云的手抓不住了,低头看康以邦正好在自己身下,一时间计上心来,他使尽最后一分力气将身子往后微微一荡,松开了紧抓着瓦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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