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巧遇吧,我本来住在昆士兰,半个多月前一个朋友要我去堪培拉玩,我便去了,结果在堪培拉一家服装店里非常巧地遇见了富菡,富菡你该知道吧?李动的老婆。我们曾见过两次。富菡向我哭诉了李动被你逼死的经过。还说李动妹妹李媛和李家的一名保镖路安也在堪培拉,她发誓一定要以牙还牙为李动报仇,总有一天也要让你倾家荡产。我劝她打消报仇念头,一来李动并不是你直接害死的,二来你现在势力那么大。找你报仇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呵呵,我本还想第二天再和她聊聊,哪知再拨打她留给我的电话却打不通了,你猜这是什么原因?”
洪烟淡淡一笑:“简单啊,她怕你向我告密,说不定还逃离了澳大利亚。”
“我朋友也是这么说的。”甄芳敏掏出根烟点上,盯着洪烟良久,才道,“实话说吧,我想过打电话去你的咖啡集团。把这事告诉你。提醒你注意,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打。我怕你斩草除根。李动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他全家都死在你手里。”
洪烟摇摇头:“我没那么心狠手辣。”
“拉倒吧,你做事够狠了。再说,我对你也有意见,不想告诉你,就要看到你吃点苦头。”甄芳敏凝视着极远处的海天一线和那层峦叠嶂地云团,“我朋友说地对,从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天起,你就给人一种感觉,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谁也说不出的邪气妖异,你好像地狱来的妖魔鬼怪,无所不能,无所不晓,再隐秘的事情你都知道,再不可想象的事情你也能办成,对你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不闻不问,谁沾染上了你,谁就惹上了祸事。”
洪烟大笑起来:“哈哈,你那个朋友,我是不是应该叫她席晴姐?”
甄芳敏嘴巴张成o形,好半晌才道:“你真是个魔鬼!”
甄芳敏非要看洪烟地本来面目才答应说出席晴的下落,洪烟便从包里拿出茱蒂给他的药水,清洗了脸上的易容药物,恢复了原貌。
甄芳敏便告诉洪烟,席晴为了躲避洗钱罪名,用化名拿了巴拉圭的护照,再以投资移民地方式移居澳大利亚,定居在堪培拉,现在正在和一家华人餐馆谈转让事宜,后天将来夏威夷与她会合。至于那个翡翠玉镯子,就藏在席晴的首饰盒里。
洪烟和甄芳敏在船上一直聊到暮色低垂,才开向岸边。
两人并排走在港口马路上,甄芳敏看着洪烟英挺俊逸的身姿,心里骤然升腾起久违的欲望,上前挽住洪烟的胳膊,媚态十足地道:“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什么吗?”
她酥胸挤压着洪烟的手臂,令洪烟情不自禁地就想起当初那幕荒唐的场景,有些尴尬地道:“我没欠你什么吧?”
“忘了吗?康阳县宾馆里---”她脸上出现难得的羞涩红润,“你害得我好难受,自己就找借口跑了,今天我可不饶---
噗----!
速度七百米每秒的子弹破空而来,击中肉体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甄芳敏身子猛地向后仰去!左胸爆出一团血花!
有狙击手!
洪烟心知有子弹打中了甄芳敏,他立即反身抱住她,猛地向路边建筑物里跑去!
开始还欠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