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刚依言走到走廊尽头地小阳台:“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断了一根肋骨,有尿血症状,脸也打肿了,还烧掉一些头发,身上可能还有些内伤。”
“嗯,受到过性侵害没有?”
“这个,这个,她没说,医生也没做这方面检查。”
“她对你们说了些什么话?”
“就是说她要找你,要找孙少尉,还要找元伯。”
“有没有提起过小三这个名字?”
“好像没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仔细回忆一下。”
“没有,至少我没听到过。不知道文舒妮有没有听到。”
“李志刚,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能跟任何人讲,记住了。”
小鹿的遭遇按照解放前的说法,叫做被敌人俘虏过。咱们部队的传统,对待被俘虏过的战友。时髦点说那是得经过政治审查,档案上也将被记载一笔。再严格点呢,今后都不会重用。为啥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你在被俘期间受到敌方策反,叛变了革命,当了卧底叛徒,从而大量将我军我党地机密情报泄露给敌方。
前世里小鹿是死在孙妙带队劫狱与特警的枪战中。她本名鹿聪。和小三、小四、小丁一样,是孙妙的贴身近卫,也是她地好姐妹,孙妙对她家也有大恩。如果孙妙得知她安然无恙的话,一定会要求她回到自己身边。而假如她被策反被蛊惑或者被胁迫而选择背叛孙妙地话,无疑的。孙妙地身边和自己家里就埋了一个大炸弹。小鹿一身伤穿着带血地衣服主动出现。这事不能不令洪烟有所警觉。有必要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吗?现在德子都跟自己示好了,还用得着叫被他们抓住地小鹿穿血衣来警告自己么?换身干净衣服彼此脸面上还好看些,穿血衣就有点作秀的味道了。
所谓地政治审查是有必要的,殷鉴不远,小三的尸体刚刚变成骨灰,那帮龟孙子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人性太复杂。人心太难测。洪烟并非不愿意去相信小鹿的人品,不管是多心还是神经过敏,他只能更加慎重更加稳妥些。
“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李萍萍看着洪烟打完电话坐回车里,不满地嘟嘴。
洪烟突然一把抱住她,痛吻起来。她唔唔唔地挣扎两下,放松下来。手腕勾住洪烟脖子。娇羞地回应着,小舌头顽皮地和洪烟玩耍着打斗游戏。长吻两三分钟后。洪烟把她松开:“宝贝,想死我了。”
“讨厌,你坏死了!”
李萍萍地脸红扑扑地,声音娇憨无比,腻得洪烟意乱神迷。
洪烟顾左右而言他,这一路上就是不正面回答李萍萍的质询。李萍萍无奈,心想着今天且饶了他,难得和他聚在一起,等下次再好好审问。
抵达省城,电影院却没啥好电影看,索性买些零食儿,在省城所谓的五星级大酒店开间总统套房,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殷勤地把他们领到房间,洪烟递给她一百块小费,关上房门。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洪烟拿瓶椰子汁打开,递给她,自己拿瓶蓝带啤酒喝着,笑吟吟地看着她。李萍萍打量着房间,叹道:“这就是总统套房啊,装修太豪华了,得多少钱一晚啊?”
“两千八。”
李萍萍惊呼:“哇,两千八!不要,洪烟,我们不住了,好不好?太浪费了。”
“傻丫头,没事的,咱们好不容易才来一回,奢侈一次没什么。赚钱还不是为了开心花钱?”
李萍萍摇摇头说:“不,还是太浪费了。住一个晚上相当于我爸妈一个月工资了。知道吗,咱们班那个蔡明黄一个月生活费才用一百块!这两千八,能让多少失学儿童去读书啊!”
洪烟突然冷笑起来:“失学儿童的存在,跟老百姓没关系,那都是国家地事情,政府的事情!国家政府干什么的?理应为天下老百姓服务的!未成年人教育关系到国家未来,都这不管了,干嘛啊,还好意思说失学儿童!干什么吃的!教育产业化,放***狗屁!教育能当作产业经营吗?教育就是国家投资!经营的不是企业,而是学校!产出地不是商品,而是人才!所有地收益就是国民文化素质的全面提升!***!”
李萍萍看洪烟满脸怒色发火咆哮,颇有些懊悔自己多嘴,害得洪烟不开心。忙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大上海和京城地大酒店里面总统套房是不是也和咱们这间房一样的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