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把我父亲关起来了,有三天了吧,我得去看看他。”
“你父亲是谁?”
“姓洪名大至。”
旁边一个年轻干部一愣,道:“你是他儿子?就是你开车撞了我们老板母亲?”
洪烟抬眼瞟瞟他:“没证据别乱说,小心我告你污蔑。是你们局长用公家车办私事,去接他平日里不闻不问的后妈来城里办寿宴,司机技术不好,撞上前面的车,才伤到老人家。并不是我开车撞了老人家。”
这个年轻干部重重哼一声:“别狡辩,狡辩没用。你关系不错嘛,被关进看守所还能放出来,怎么着,今天还想去看你父亲?别做梦了,案子没了结,家属亲友不得探视!”
“谁的规矩?公安局抓人也只能关押四十八小时,也没有不准探视之说。”
“检察部门的规矩!”
“这规矩稀奇,有法律文件吗?拿出来看看。”
这个年轻干部想必是范局长的铁杆手下,只见他两眼一瞪:“哟黑,存心来捣乱是吧?小子,搞清楚,反贪局可不是公安局,量死你了,敢撞公安局大门敢闹交警大队,你今天就没胆闹我反贪局!”
洪烟竖起大拇指,阴笑着:“这位干部同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几曾何时来你们这里捣乱了?华夏宪法上明文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我有说话权利,我诚心诚意来办公室和你们说话聊天,请求探视我三天三夜没见面的父亲,你开口闭口说我捣乱。还量死我了,难道你头顶国徽就可以辱我生死不成?得,你不过是一个小兵,找你们范局长说理去。”
这时,吕明打来电话。报称云台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车辆全部出动,市里主要干道到处有警车巡逻,每一个路口都有交警站着。华擎也报告说医院里出现几十个警察和干部模样的人,到处在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宇文明秀的女病人。
洪烟暗自好笑。顾奶奶现在的名字叫做顾清绯,是刘人中老人给她取地,在医院住院部登记卡上也用的这个名字,而洪烟并没有把这个小秘密告诉顾家人。不告诉顾家是有原因的。
洪烟径直走到局长办公室,门虚掩着,洪烟敲两下,里面传出一个官腔十足的沙哑声音:“进来。”
洪烟推门进去,映入他眼帘是一张肥胖无须的脸。梳着大背头,一脸油光,这个便是范局长了。
范局长靠在价格不菲地老板椅上,正在看一本《当代党建》的杂志。本来不屑抬眼看人的,却因为没有听到所有人进门都会恭敬喊出“局长”或者“老板”的称呼,有些奇怪,便把眼睛微微一抬。却看是洪烟这个并非局里手下干部地年轻人,复又把眼睑垂下去,继续看着杂志里那些自圆其说的语句。
洪烟也不说话,自己坐在沙发上,点燃烟抽着,淡定的眼神看着这位局长。
范局长足足等了一分钟,忍不住了。心里来气。正要开口询问洪烟到底是谁。门又敲响了,他隐含怒气。语气格外地重:“进来!”
那个年轻干部轻轻推开门,点头哈腰向范局长:“老板---
他手指洪烟,正要向局长报告刚才的情形,却被恼怒的范局长劈头一顿喝斥:“小李!办公室怎么回事?不知道我在忙吗?我三番五次交代你们,如果有人来找我,必须通过办公室的人先跟我联系!”
小李张张嘴,把试图申辩无辜的话咽下肚子,干巴巴地道:“老板,我正赶着向您报告,这个人是那个洪大炮的儿子,没有半点礼貌,刚才在办公室还跟我们吵了起来,质疑我们地办案程序,口口声声要我们拿法律文件来看,他刚才理亏,明明离开办公室了,哪想这一眨眼皮功夫,就跑到您办公室来了。您看,需要我报警吗?”
范局长阴毒地盯一眼洪烟,挥挥手:“小李,你去吧。下回注意点,莫再让不三不四的人影响局里正常工作。”小李愤愤地怒视洪烟,转身蹑手蹑脚去出门,却把门半开着,自己站在门外,洪烟偏头一看,门口已经站了三四个干部,估计是严密提防洪烟有啥子不轨行动的,只要洪烟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冲进来把洪烟制服。
范局长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洪烟,嘴角一歪,话里几分得意:“都说你胆大包天,你果然胆子很大。”
洪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盅,平静地道:“胆子再大,也没有你范局长胆子大,我父亲一身清白两袖清风,你范局长公报私仇,加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就把他抓起来审讯,我听说不但动了拳脚还三天三夜不准他合眼睡觉吧!不知道有没有使用屎尿地招数侮辱呢?”
“哈哈哈哈----”
范局长极其快意地大笑着,“洪大炮,果真生了个伶牙俐齿的儿子!”
“那是,你后妈也多亏有你这个尽孝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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