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按照事先的约定,元伯已经顺利抵达省城,正从省城开往德城。
云水河是长江的支流,从古山流经云台、德城等数个县市,最后注入长江,流向大海。云水河里有不少打渔船,这打渔船其实是盗猎船,用高压电击的方式非法盗猎鱼类资源,为了逃避水上派出所的追捕,他们都安装了大马力柴油机,马达强劲,速度最高能达五六十公里。
云台和德城地水路距离只有五十公里,顺流而下,一个小时后打渔船便到了德城,洪烟指挥着打渔船从臭水河上进去,靠岸跳下来,努力回忆着前世记忆里地路线。德城有他的一个好哥们,大学上下铺,那家伙叫靳阳东,父亲是德城第四中学校长,大学假期里,自己经常来他家玩,他也是个花心情种,与自己不同地是,他偏好熟女人妻,总说女人须经过其他男人的训练培养,偷情做爱才有趣味。他从不相信世上有生死相随生死不弃的爱情,是个绝对的爱情怀疑论者。
轻车熟路地溜进第四中学,走在操场上,借着月色便看见主席台边地台阶上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着。
洪烟狂奔过去,孙妙踉跄着跑过来,一头扑进他怀里,死命地抱住他,放声大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洪烟紧搂着她,轻声安慰。此地不宜久留,柔情蜜意也得等离开再说。洪烟带着孙妙原路返回,上了打渔船,快速开向下游的路平县。
此时,元伯和小丁开着车抵达德城,在电影院门口停车,元伯下车站在路边,来回张望,似乎在等着孙妙出现。
打渔船上,两人坐在船头,孙妙依偎在洪烟怀里,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河风,洪烟详细地询问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
“老公,元伯他们怎么没来?”
“元伯啊,大概正在那电影院门口等你吧!”
孙妙抬头看着洪烟那含笑地眼神,恍然大悟道:“你好狡猾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洪烟却摇头叹口气,说:“如果他们想抓你,你怎么跑得了?他们只是想掌握你的行踪,其实我这么做多余了。”
“怎么多余呢?你不知道,那些王八蛋杀人嫁祸,把我逼上绝路!”
“杀人家伙不假,却并不是要逼你上绝路,而是要抓住你的把柄,平稳接手你两个爸爸留下地权位,防止你报复,他们不是要致你于死地,而是想把你逼得跑路,逼得离开国内去外国谋生。”
“做梦!我不拼他们个鱼死网破誓不罢休!”
“交给我来做吧!”
孙妙痴痴地看着洪烟,忽然张嘴咬住洪烟的嘴唇,重重地吮吸着,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探身下去,捏住他的小兄弟,声音腻腻地:“猪,我想和你做爱了!”
“在这?”洪烟指指船尾的船老板,“喏,怎么做?”
“嗯哼,我不管,你去想办法,我就要和你在船上做,就要现在做,我就要尝尝在船上做的滋味!”
“喵喵啊,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度假村里,卫清泉眉头紧锁:“元德海还守在电影院?那小子又跑哪去了?金蝉脱壳?要干嘛呢?”
虽然说李动让卫清泉全权负责处理,可眼下孙妙迟迟不露行踪令他心生不安,思量再三,还是拿起电话向远在京城的李动作了汇报。
李动在电话里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行了,清泉,别管这小丫头了,看好那小子的父亲就是,别让他父亲跑了,断命部队出来地教官可不是一般人物。你和德子回省城吧,盯牢军分区,有人要对a省插手,威胁到德子父亲地位子,这不行,a省必须是我们的自留地,不能有外来势力掌握发言权。”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一场秋雨哗哗落下,冲洗着a省大地,大江南北,孙妙和洪烟躲进打渔船船舱避雨,而一直站在街边地元伯也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